吕友山正在山崖下边的积水潭里洗澡,闻得上面有惨叫声,还有笑声,还出其不意的从上面掉下来一个女子!如果艾叶不被吓得尖叫,这场景就可以说是仙女下凡的写照。
如此高的悬崖掉下来,谁敢不惨叫?明知道惨叫没有用,但是本能反应还是要叫的。
“那是什么玩意啊?哈哈哈……我居然能遇到此等仙女下凡的好事!我不管了……”
这个野小子连忙飞身接住,“桃花运啊!就这样的送到我的面前,你也太开玩笑了吧!”
由于俯冲的力道大得惊人,二人双双又扑通的坠落水潭之中,下沉了几尺深才浮上来。
艾叶在潭里呛了几大口水,不住的咳嗽。
吕友山抱着她上了一块岩石,放平了让她趴着吐水,并拍背笑道:“好了,好了,吐了就没事了。”
艾叶惊叫一声,连忙把吕友山推开。自己被一个赤身露体的男子抱着,成何体统!羞死了。“野小子,你——”
吕友山也惊觉了,连忙慌乱的跳入水里,“姑娘,对不起了,我不是故意的……抱歉!抱歉!”
艾叶惊魂普定,立时想起了刚才的危险情形,要不是这个野小子及时施救,她早香消玉损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吕友山道:“姑娘没有摔糊涂吧?这里是水帘洞呀!”
山下水帘洞,飞瀑如泻,帘影高悬。
宋朝毕田有咏水帘洞诗一首,专道其妙处:“洞门千尺挂飞流,玉碎
珠联冷喷秋;古今不知谁卷得,绿萝为带月为钩。”
可见其景致之不一般。
如此绝美的人间仙境,怎奈有吕友山这个野小子在此洗澡。
艾叶惊魂刚定,又被野小子羞得心烦意乱,连忙找回自己的药锄及背篼,稍微整理一下,“多谢壮士救命,艾叶告辞……”
话未说完,转身飞奔而去,慌不择路,好几次险些摔跤。
吕友山笑一笑,不作他想,“艾叶?是个药名吧!”
看到水潭边的石头上散落不少的艾叶,还有一个绣花包袱,“姑娘,你的东西落下了……”
他爬上岩石,一一拾在手,翻来覆去的看看,艾叶是一味普通的药草,并不稀罕,可是这个绣花包袱却是个精品,上面绣的是玉兔捣药图,“这人真性急……看她绣得如此用心,就这样扔了岂不可惜?我只好给她送回去了,免得她着急。”
哪个姑娘看见你这样儿,都会逃跑的,不能怪她性急。
艾叶走在山间密林,又听到了那豪迈的歌声,“原来是他在唱歌啊,哈哈,看不出来,这个野小子还很有唱歌的天赋。他……他是谁?我怎么就没有问一问?可是我一个女儿家,怎么好意思问得出口!”
她这几天经历了许多的变故,今次又惊心动魄的跌落悬崖,脑震荡一时还无法恢复,自然不记得师父偶然之言了——这野小子便是吕友山。
方圆百里的人物,艾叶都熟悉的,怎么就没有
注意到这个人?
其实,人是有惰性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也是常理,何况野小子多了去,她要注意也注意不过来。
缘分既然来了,现下注意也不晚!
贾芍药正得意忘形,一边拍手一边笑一边在地上打滚,笑得泪水都流出来了——十足一个疯女子。笑够了,就该计划今后的打算了。刚起身,怎么搞的?脑袋有些晕……她摇摇头,一脚踏上归家的路,却心不在焉,突然在岩石上踩滑绊了一跤,立马咕噜噜的滚下山去了……
瓜女子,那岩石上有青苔,如何不滑人?
吕友山所交的桃花运,实在有点不对胃口,前一个女子刚刚离开,现在又掉下来一个。前一个还能救,这一个想救都来不及了,因为他正在穿衣服,一时间还真分不开手来救人。可以想象古代的衣服,那穿起来多不方便,虽然好看,但麻烦至极。
这个女子滚石头似的跌落在面前岩石上,就算吕友山早先有心相救,也是回天乏术。
什么原因呢?我们来分析一下,艾叶的坠崖方式,是直接坠落的,没有在岩石上有过任何损伤。贾芍药呢,她就比较倒霉,是一路滚落的,这滚落的力道很大知道不?天晓得她会在哪一块突起的岩石上,碰得头破血流。
吕友山连忙上前,观看贾芍药的伤势,简直是惨不忍睹,触目心惊。见她还在痛苦的蠕动,吕友山一筹莫展,不知道如办了
。
讽刺,这是对贾芍药的讽刺,对她的人性讽刺。得意忘形,乐极生悲这两个词汇真是……我都不知道怎生说你们好。
贾芍药恍惚之间看见艾叶在面前,以为她是来要自己杀人偿命的,激动的呕血不止,痛苦的嚎叫道:“小师……妹,是我害……了你,我该遭……到报……应,你要来……索命,就把我的……命拿去……好了。你拿去呀……”
吕友山明白了,这是师姐妹闹矛盾了。
贾芍药难得清醒一会,看见吕友山,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求求你……救救我,我还不……想死,不想死……求求你送我到麻姑仙境……明心药庐去,艾叶救我……不……大师姐,我错了!你救我……”
她吐出最后一口气来,抽筋几下就死了。
吕友山拍拍脑袋,这个桃花运,真不是个玩意儿,不遇见也就罢了,这一遇见吧,好事坏事全赶来了。现下怎么办?“不管?那不是我的性格!管?害怕好事多为……唉!好歹我也要去找那个药女,就随了你的遗言。”
今天奇遇两美女,一生一死,一善一恶,真是无巧不成书。
……
艾叶刚收拾干净利索,就发现自己的东西落了,急忙在房间里东搜西找。没有!院落里找,也么有!“水帘洞,一定落在水帘洞了。”
冲出门去,却见吕友山抱着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进了院门。
这个野小子,直着脖子就问:“艾叶是
住这里吗?”
米小茹正在洗衣服,连忙起身,用粉色汗巾子上揩拭手上水迹,道:“你是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