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愚钝,不敢说。”
“咱们娘俩闲聊,恕你无罪。”
阮清抿了抿唇,“中书令孟如晦,是皇上为潜龙时的嫡系,最是亲近。刚好方才,孟小姐在珠镜殿更衣,而殿下……,他就在柜子里。”
如今皇权盛极,万国来朝。
天家的确并不需要通过婚姻笼络权臣大族。
中书令孟如晦,向来只效忠皇上,位高,但权不重,对于皇帝来说,应该是最稳妥的亲家人选。
沈娇眸子动了动,抬眼嗤笑她:“小聪明。”
阮清恭谨低着头,不再做声。
孟如晦自视甚高,自诩清流,从不偏帮太后和皇后任何一派,虽然与北衙龙武军行走甚密,但手里没什么兵权。
而且这样一个人,皇上在,他就是阿徵的保护伞。
皇上若是不在了,他就是没了大树的猢狲,想踹就踹了,完全不需要有后顾之忧。
沈娇满意地吃了一颗葡萄。
“阿阮啊,馊主意是你出的,人也是你这嫂子给阿徵选的,回头他发疯,你要负责顺毛儿,不关本宫的事。”
阮清:……
她麻木了。
沈娇又道:“若不想遭罪,就想办法帮他把这事儿了结了。”
阮清:……
她袖中的手指绞在一起。
自己一个寡妇,如何真的能阻了太子与中书令家千金的婚姻呢?
这分明是要她的命。
这时,皇帝谢肃安来了,谢迟陪在他身后。
所有人跪下恭迎圣驾后,各自落座,七夕节正式开始。
谢迟经过沈娇面前,“母妃,什么事儿这么高兴?”
他在人前,仿佛永远都看不见阮清。
“有这么个可人儿陪着,就聊些闲话儿呗。”
沈娇嘲笑他们俩。
明明没人见的时候滚得天翻地覆,人前却一左一右站在她面前,假装不认识。
谁知,谢迟却更假装不认识,忽然抬头问阮清:“对了,你叫什么来着?”
他目光飞快地,将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见的确好像是退烧了,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异样的红,稍稍放心。
“臣妾,阮清。”
阮清屈膝施礼,一个字,一个字回话。
“哦,是那个会打叶子牌的嫂子。”
谢迟好像在磨蹭时间。
阮清暗暗咬唇。
赤练怎么还不来?
下面,一阵一阵的,潮涌一般,已经有些不适了。
再这样下去,很难保不会脏了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