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怎可干这种蠢事。”
燕思空抽回了手。
“有何不可?信物既要独一无二,又要有特别的意义。”
“不可,我不要这个信物。”
燕思空转身往山下走去。
“为何?难道你怕我受不了灼烧之痛?”
封野调侃道,“亦或你还在为这个疤生气?”
“因为它不是独一无二的!”
燕思空大声道。
封野怔了怔。
燕思空顺了一口气:“世上有疤之人千千万,这怎么会是独一无二的,你不要去干蠢事。”
封野耸耸肩:“好吧,但那把匕却当真是独一无二的。”
他有些失落地说。
“……我当时走投无路了。”
封野忙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他再次上前,拉住燕思空的手,指尖温柔摩挲着他不平滑的掌心,“你我能再重逢,其他什么也不重要。”
燕思空微微一笑:“是啊。”
“我们下山吧,赵将军还在大营等着我们,待与他庆完功,只你我二人之时,我们好好聊聊过去,我虽然以前不曾在你身侧保护你,但我以后都在。”
封野看着燕思空,满目深情。
燕思空回以温柔的笑意。
赵傅义见到燕思空,很是热情,帐内已经设好了酒宴,曾同去平叛的将军们分坐左右,在等着他们。
施礼完毕,二人入座,赵傅义笑道:“因战事损耗过大,又逢太后染病,陛下不允大肆庆功,但咱们可必须庆贺庆贺。”
众人面带喜色,此时便不太拘泥礼数,有的粗莽将军直接大笑着拍起了酒坛。
“可惜长史大人有公务在身,不能前来。”
赵傅义举起杯,恭敬道,“这第一杯酒,要先敬陛下,若无陛下之英明神武,以浩浩天恩庇佑我大晟子民,必无今日之大捷。”
“敬陛下浩浩天恩!”
众人齐声喝道,一饮而尽。
赵傅义举起复又满杯的酒:“第二杯,便敬狄将军和长史大人如何?”
孙凤道:“狄将军神勇果决,长史大人运筹帷幄,此平叛之战,二人功不可没,敬狄将军,敬长史大人!”
众人又干杯。
“这第三杯嘛,便要敬我景山……”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