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萝莲自讨没趣,她却早已经知道欲戴皇冠,必承其重的道理,这一路上受了不少林雪见的白眼。
三番五次的冷眼相待之后,厉行舟拽了拽林雪见的衣袖,只有林雪见感觉得到,她看向厉行舟,厉行舟用力她就跌进了他的怀里:“闹得差不多了,还是和本王坐一个轿子。”
林雪见反对,可是厉行舟已经将她抱进了自己的轿中,丢下一句话:“廖姑娘坐方才王妃坐得轿子就好。”
长乐听到心生欢喜:还好王爷明事理。
长乐看着廖萝莲坐进轿子,他便骑马走在她轿子外,时而慢点时而快点。
“从现在开始,你和我一样,病得不轻,咱们俩就是一对即将命丧黄泉的苦命鸳鸯。”
厉行舟在林雪见耳边轻声说。
林雪见转头的瞬间,在狭小的轿子里碰到了厉行舟的唇,一时之间面红耳赤。
厉行舟也并没有想到会有这样不经意间的触碰,他总觉得自己哪里不太对,心里像是被什么抓过似的,怎么坐都不太舒坦。
“你听到本王的话没有?”
他赶紧找话岔开,以免被女人占了上风。
林雪见听他的语气凶巴巴的,于是奶凶奶凶的低吼:“妾身遵命。”
“每天都称呼自己是妾身,有没有一点为人妻的模样,表面恭敬,内心实则最鄙视这一套规矩。”
某男嘀咕,心里极其不舒服。
两人都转了头背对着对方,轿子里弥漫着火药味儿,外面的人听起
来仿佛他们二人关系极差,只要见面就是铁板遇到烈火,变成铁板烧似的相处。
林雪见对他态度十分恶劣,厉行舟意识到自己对她竟然包容到一点都没有生气?
回到厉王府,林雪见刚下轿子就听到一声特别低沉又带着一点愤怒的质问:“义母你去哪儿了?!”
林雪见吓了一跳,她印象中厉水诚不是这声音啊?顺着声音看过去还真是厉水诚。这孩子变声了?
厉行舟一手轻松扶住林雪见:“小心。”
林雪见又吓一跳,一路都和她对抗的家伙这会儿怎么突然对她这么温柔?
不正常!全都不正常。
林雪见吞咽了一口口水看看手还扶着自己的厉行舟,使劲儿眨眼:还不放开?
而厉行舟并没有想要放开的意思反而顺着胳膊滑下握住了林雪见的小手:“王妃出行时过度劳累,回来好好补补。”
好好补补?这四个人很容易让人心生怀疑。
王妃怎么了?需要好好补补?但是听到的人也就是听见罢了没人敢问。
厉行舟直接让队伍光明正大回了厉王府,到处宣扬说自己和王妃都病了需要好好休养,却不说不见客惹得皇城稍微有点权势的人不上不下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拜访一下。
厉行舟的轿子是直接抬进了王府是没人看得到厉行舟和林雪见是何情况。
“义母……”
厉水诚握住了林雪见的另外一只手:“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孩儿十分想念,特意研制许
多美味佳肴等义母品尝。”
厉行舟冷眼看向不识相的厉水诚,厉水诚一点不示弱地看着厉行舟:“皇叔别那么小气,我义母都这么大方让你带别的女人进王府,我一个当义子的请义母吃顿饭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