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行舟转过身,眉头蹙在一起,十分不悦:“本王一点也不想知道。”
他算是总结出来了,但凡跟林雪见接触过的人都会被她的财迷所传染,就连厉水诚这生瓜蛋子也学会敲诈了。
厉水诚敲诈不成,拉住厉行舟那一身粉红色的长袍:“别啊,皇叔,五百两我就告诉你好不好?”
“不想听,除非你给我一千两。”
厉行舟气鼓鼓的看着天空,要趁着夜色离开。
林雪见刚刚缓过来,在一旁看着他们俩为了几百两银子吵得不可开交,总觉得这样的和睦来得太不真实。
“有完没完啊,我吃完药之后开始发作,然后再给自己吃了一颗解药,但是药效的发作有一个过程,就是这么简单。”
林雪见缓缓的下床喝水。
如果不吃解药的话,四有系统一定会让她彻底崩溃。
他们三人直到半夜才从屋顶回王府。
刚要进去的时候就听到里面声音嘈杂,正厅喧闹不已,林雪见和厉行舟面面相觑:“宫里又来人了吗?”
“王爷安好,师尊你可算回来了?可还安然无恙?”
翁大夫满脸凝重,匆忙要出门却撞见林雪见。
自从上次林雪见救了晏叔的小孙孙之后,翁大夫就很自觉的管她叫师尊,逢年过节也是用对待师父的礼节拜见请安。
一个年过百半的人对自己这么彬彬有礼,倒是让林雪见无地自容。
“翁大夫你好,我无恙……府中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林雪
见虚弱的问,她还没恢复过来,靠在厉行舟的肩膀上问。
此时晏叔手提灯笼匆匆而来:“王妃回来得正好啊,快去看看长喜。”
“长喜?长喜怎么了?”
林雪见诧异的问道。
厉行舟也道:“长喜不是接我密令去给将军们送信了吗?为何回来了?”
晏叔无奈的叹息,厉行舟索性将林雪见抱起一道进门给长喜救治。。
“师尊,长喜深中剧毒,在下见识浅薄,故而无法解毒,此类中毒状况在下从未见过,还望师尊施以援手。”
翁大夫焦急万分。
长喜躺在地面的席子上已经失去意识,口中说着没有人听得懂的话,面色发乌,那把箭一看就不是中土产物。
厉行舟的眉头紧锁,将林雪见放在椅子上,紧急的上前将箭打量了一番:“长喜的轻功极好,为何会有人伤到他。”
林雪见伸出手搭脉,长喜的嘴角带着笑意,不时的发出咳咳的笑声,着实是诡异。
长乐不满地嘟囔:“她会不会救人啊?不是都说王妃的医术是照猫画虎吗?”
晏叔瞪了长乐一眼,长乐不屑地撇嘴。
翁大夫小声问:“师尊有何见解?”
厉行舟却问:“他是怎么回来的?”
晏叔又长叹了一口气:“长喜知道周围很多人在监视,愣是找准了时机趁着夜幕降临才溜回来,还说自己不辱没使命,将信件送达!说完后才倒下的,您看,他身上都开始长黑毛了。”
“去找些冰块装
好放在他四周,避免毒血融灌五脏六腑。”
林雪见深吸一口气,屏息凝神,她自己给自己吃进去的毒药实在是药效太大。
“好。”
晏叔立刻吩咐下去,“长乐快去,此事不宜太多人知晓。”
长乐和近侍很快将冰块放好,顿时周围都变得冰冷,但凡进屋子的人都打着寒颤。
“晏叔,给王爷拿一件披风来,他不能受寒。”
此时此刻,她始终惦记在心头的人还是厉行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