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新房内,红烛燃的正旺。
安顿好孩子们,姜子清给楚景刃倒一杯茶水,推到了他的面前。
姜子清之前有想跟楚景刃谈过孩子的事情,只不过几句话没说,楚景刃便昏迷了,如今再把话题接回来,反倒是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华叔说你救了我。”
楚景刃见她一直盯着自己包扎好的手臂看,眯了眯眼睛,先开了口打破沉默。
姜子清连忙点头。
她还不知道华神医跟楚景刃是怎么说她的,也不知道楚景刃什么时候醒的,犹豫了一下,开口试探道。
“王爷现在身体可还有不适?”
被姜子清这么一问,楚景刃抬手捂住了胸口,脸上没什么表情,像是说的不是自己:“热,痛。”
浑身的血液像是被一种不知名的渴望占据,没有指引而横冲乱撞,四肢百骸都很疼,即便是清醒着,也说不出来疼痛的来源在哪里。
这些陌生的感觉充斥着,像是随时取代他。
姜子清立马走到了楚景刃的旁边给他把脉,她需要楚景刃记住她是一个大夫,很厉害很有用的大夫。
手指搭上去的时候,姜子清看见楚景刃眉头一皱,缩回了手。
显而易见的警惕和抗拒,完全没有毒发时候热情似火的侵占感。
“我要给王爷把脉。”
姜子清像是没看见楚景刃的嫌弃,径直伸手抓过了他的手。
楚景刃眉头皱的更深,但到底没再躲开了,看过来的神色有些晦暗。
“毒性又起,我需要给王爷施针,泄热毒。”
直对楚景刃的目光,姜子清并不心虚。
“好。”
楚景刃点头,并不多话。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楚景刃原先并没有觉得如何,可或许是姜子清突然靠近,那身上特殊的香味几乎是把他包拢,那不属于自己的陌生渴望感又席卷了上来,随着姜子清微凉的手指贴在他手臂裸露的皮肤上,楚景刃不知觉屏住了气。
有些……怪异。
香味靠的越近越浓,他身上不知名的疼痛减轻,随之而来渴望甘露的干涸感却越来越重。
“王爷?”
姜子清正心无旁骛的给楚景刃扎针,发现他浑身紧绷,像是一只即将扑倒猎物的野兽,却被狭小的笼子困住。
楚景刃陡然惊觉,没说话,几息之间,慢慢的放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