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堂官摇着头下去了。灵天将他们让到了雅室“风苑小筑”
,叫上茶来,早有小二进去伺候。
不成想今天生意出奇的好,没多久,楼上楼下竟是满座。灵天忙前忙后,片刻也不得闲。听见楼梯一响,又上来两个人,一看是常客,工部和兵部两位侍郎钱大人和楚大人,这楚大人还袭着二等男爵。说起话来大呼小叫:“小叶子,赶紧找个好座儿,我们一会有客来会!”
灵天深深一揖道:“楚大人,今天实在是客满,望乞恕罪!”
楚大人闻听,脸一沉,道:“怎么?一个小小堂官也敢给本爵下逐客令?”
灵天连称不敢。此时王经管正从一间客屋应酬完熟客出来,见楚大人不高兴了,赶紧训斥了灵天几句,又道:“快去给钱大人楚大人安排!”
灵天面有难色,道:“经管大人,真的实在是没有空位了。”
王经管闻言,在几个屋门外转了一圈,指着风苑小筑说:“这几个土包子是你引来的?”
灵天称是,正欲解释,王经管道:“把他们清出去,以后眼尖着些,什么人都能进二楼雅间的么?”
灵天道:“他们来的时间不长,怕是没用完餐。”
王经管恼道:“管他用没用完,告诉他们不用付账了,赶紧走人!”
灵天无奈,硬着头皮走进风苑小筑,向几位客人深躬告罪,言称有要人征用本间,请几位离席,酒楼愿免酒资。没想到那几个人颇不顺气,一个人用手点指灵天道:“方才见你算懂事的,怎么一见什么要人贵人就成了糊涂蛋?我们几个正吃到一半,你却来说这些没道理的话,还免什么酒资,我们是那吃不起的?还是仗着你们酒楼有靠山,就欺负人么?”
灵天只能连连称罪,又婉恳几人退避。
正说话间,王经管从门口走进来,拉着长音道:“小叶子,怎么回事?”
灵天见王经管问起,只得说道:“因方才来了两位要客,房间不够用,所以想请这几位客人暂让一让。”
王经管还未答言,客人中那位长者说道:“都说店大欺客,果然不虚!这二层舍间如此之多,为何就令我们这间让位置?”
王经管看向那说话之人,忽若有所思,问道:“可否请教先生尊号?”
那长者把头一扭,道:“小老儿名姓,不足为道了,只是今日之事如何了结?”
王经管略一踌躇,那客人中有一青年忍不住道:“此乃修行会务团主事常大人,你等可明白?”
说着取出一块令牌一晃。
王经管闻言,猛地转身,劈脸照着灵天就是一巴掌,骂道:“你这狗眼看人低的奴才!我与你们讲过多少次了?来者都是客,贫富不相欺!你就是不长记性!看着人家穿着朴素些,就放不进眼里去了?”
灵天冷不防挨了一耳光,已经懵在那里,只觉得血气上涌,两耳轰鸣,灵府翻浪,急恼恐惊齐冲灵府,王经管的话根本如没听进去一样。那王经管见状,回手又是一巴掌,怒道:“看你平日还有些机灵眼色,今日才知你如此之蠢!傻站着作什么?还不快给常大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