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泗听到林若言的话,眼睛一亮,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子身上穿的不似普通人,身手同样也是。
就连被春泗娘藏在被窝中的春申也露出了头。
春泗娘很是冷静,并没有被林若言话语中的意思冲昏头脑,而是开口问她:“姑娘需要我们做什么?”
林若言笑了笑,从身上掏出一颗果味硬糖,递给了被窝中看着傻乎乎的小男孩,摸了摸他的头。
回头见春泗也好奇的盯着弟弟手中的糖,心下一软,这还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搁在现代还在上高中,也递给了她一颗。
“我唯一需要你们做的就是活下去。”
林若言说道。
“娘,很甜。”
春申含糊不清的说道。
春泗也学着弟弟的样子,将糖剥开,放入了嘴中,甜丝丝的滋味是她从来没尝过的。
“娘,你也吃。”
春泗将糖咬成两半,从嘴上拿出一半要递给她娘。
“我这还有。”
林若言赶忙制止,又拿出一个铁装的小盒子。
春泗娘刚还怀疑,这姑娘在水里那么久,怎么身上带着的糖块还没有被水化掉。
一看这闪亮密封极好,已经打开的铁盒子就明白了原因。
“姑娘,这一看就很贵重,我们不需要,你之前给的两块大洋已经是不少的钱了。”
春泗娘拒绝了,并严厉不允许岁数小的儿子去接。
他们三人不接,林若言只好收起了铁盒子。
“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同为女人,我很喜欢你的性格,在岸上以你的能力,做一些生意,应该是能维持住你们一家的吃喝不愁。
当然我也不能保证岸上以后的生活就一定能比得上你们水上的生活,只是给了你们一个选择。
如果你们需要的话,开始的时候我可以帮衬你们一些,但你们最终过成什么样子,谁都保证不了。
上不上岸这些选择权还是在你们自己身上。”
林若言诚恳的说道。
“姑娘你有所不知,我们一家几代人都是在长江里讨生活,船都是随机而走,四海为家,走到哪里停在哪里也都不知,我们早就不知道在岸上怎么生活了。”
春泗娘整理了春申在被窝中拱乱的头,摇头说道。
春泗眼中的光暗了下来。
“姑娘,我能感觉到你是一个好人,我的女儿春泗原本是想找到一个好人家,能将她嫁到岸上,如果可以,让我女儿跟着你上岸吧。”
春泗娘看了春泗一眼,舍不得,却也知道这样对女儿是最好的。
眼前的这个小姐不止有一身好武艺,也不缺钱,春泗跟着她有益无害。
她的女儿出落的也越好看了,虽然比不上眼前这个小姐,但是在跟周边的渔家女相比,小有几分姿色。
他们这种无权无势的小民,如果一旦水匪或者那些有势的看到,她的女儿这姿色就是她的一份罪。
春泗没说话,她从来没想过离开爹娘的身边。
“如果上岸后,你怕不知道怎么生存,我也可以找人帮扶你们。”
林若言迟疑了下,又问道。
“我记性不太好,从船上掉落时,还磕到了头,一时有点想不起今年是民国几年,现在是在哪?”
说到这里的时候,林若言怕自己的表情不太像,忙捂住了自己的额头装作头疼的样子。
春泗娘只诧异了下,就关心的问道:“姑娘你的头要不然等天明上岸后,去瞧一瞧吧。现在是民国十九年,汉口镇。”
民国十九年。。。。。。林若言换算了下时间,193o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