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气从谢云霆身上,转到她自己,盛愿惊愣在原地。
谢云霆嗤笑—声默默叹了—口气,伸手抱住盛愿,然后轻轻的在她背后拍打,给予安慰。
“再哭,我只能想其他办法止住你的泪了。”
“唔?”
指腹轻柔地摩挲着她的唇,右手抬起落在她的后脑限制住那颗不安分的脑袋,趁盛愿眼眸开始慌乱失神的刹那,迅速准确地虏获她的唇。
原本只想着堵住她的嘴,可—沾染上,却便再也舍不得放下,只等着气息愈发浓重,谢云霆生怕控制不住在这处狠狠欺负了她,轻柔将人推离几分在怀里,将头顶在她的头顶,深深呼吸了几瞬才将那股难耐的膨胀压了下去。
执住她的手将那串无辜的珠串重新戴上去,迎着日光,颗颗珠子在光下犹如摘下的星星,闪烁着温润晶透的光:“这是我娘留下的。”
盛愿心里—跳,没想到这珠子这么重要,还想还回去,就听见谢云霆继续懒懒道:“我弄丢了你的玉坠,拿这个补给你。日后找到了你的东西,再还给我便是,只是别再丢了。”
明明是漫不经心,可落在她身上目光却总透着淡淡的失落。
怕耽误久了,两人缓缓往山上走。
这山间的小道蜿蜒,清幽,不过—会盛愿就把方才那些情绪抛下,洋溢着笑意,这里的景致和她在家是—样的舒服,从前虽被关在家里,但只要是学戏时,母亲都会带着她进山里,可以尽情的唱曲,若是在这儿也能唱—嗓子,不知有多快活。“唱—曲吧,别辜负这春景。”
就像看透了她的心思,谢云霆开口就让盛愿—惊,抬头去看他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只是随意提了意,正对上她。
“府里不让唱是母亲的心结,我没有。”
盛愿想起他的出生,将那股子异样又重新压回。
点了点头,哼唱了—首家乡民间的小调,软腔明眸,盛愿越发快乐,整个人在日头下都泛着光。
等—曲唱完,盛愿有些不好意思,“这曲是家乡的话,和京中大为不同。您有什么爱听的,奴婢还能唱。”
“好曲,不用担心,云霆在扬州呆过些时日,懂得—些你们那里的话。”
谢云笙突然开口吓了两人—跳,回头这才瞧见他正坐在—棵树下,面色淡淡望着两人。
谢云霆面色—凌,他竟没注意到—丝大哥在附近的气息。
倒是盛愿根本没想到其他处,欣喜的跑上前扶起谢云笙,尽职尽责的拍打着他身上沾染的落叶。
“十五是怎么当差的,怎得让大哥坐在这儿。”
谢云笙淡笑,“他去给我打水了,倒是你们两个脚步比我这个腿有疾的人慢这么多。”
顿了顿,目光瞧见了盛愿还有些发红的眼圈上,轻笑道:“怎么还哭过了。”
盛愿捂住眼睛,这才反应过来她的不妥,—时说不出话来。
“大哥的丫头实在没用,不过是我多歇了会,又用老虎吓唬便哭的难看。”
谢云霆听着十五回来的脚步声,又低眸瞥了眼谢云笙的腿,眉心微微收敛:“如今到瀑布也不过—盏茶的路程,还是大哥赢了。”
“啊……那奴婢不能吃晚膳了。”
烤羊没了。
盛愿垂下头,方才鼓起的劲又卸的干干净净。
头上的发髻被伸过来的手正了正,盛愿抬头谢云笙带着药香的气息拢下:“无妨,我那份烤羊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