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见酒壶就在那儿,她的手搁旁边儿胡乱抓,无奈地上前,拎起酒壶,扶起酒杯,倒了个杯底。
施晚意嘬了一口,上头道“不行得重新传”
然后冲宋婆子招招手,让她附耳过来,嘀嘀咕咕半晌。
“”
宋婆子神情几乎要裂开,失语许久,“真、真的吗”
施晚意说完就趴到炕上,一边蹬掉鞋子,蛄蛹进被子里,一边似醉似醒地说“闹大了才好乘东风,得让他们都不敢触我霉头,等我爽够了,爱谁谁”
手上黏黏糊糊的不舒服,施晚意又哼唧“嬷嬷,擦手。”
宋婆子失笑,让婢女拿了湿帕子来,哄孩子一样弯腰给她擦手。
可不就是孩子吗,受尽欺负一下子长大。
宋婆子摩挲她的手臂,须臾,轻柔地放进被子里。
稍晚些,宋婆子招来人,照着施晚意的吩咐去传话。
没几日就是春节,府里各处走动颇多,人多口杂。
东院现下是阖府目光焦点,流言正是新鲜,除了施晚意的陪嫁,其他进出东院的人,一在府里露面,都会教人逮住打听话儿。
有的人避而不谈,一见人打听便匆匆走开。
有的人面露难色,顶不住追问,便会透露一两句。
而只一两句,也引得府里下人们遐想,越传越没边儿。
这头,膳房的两个婆子凑在一起,“你听说了吗当初大郎君和丁姨娘没成,根本不是大夫人爱慕郎君才横插一脚,是老夫人一开始就不同意”
那头,洒扫的丫鬟讨好三房的婢女,信誓旦旦“姐姐可知道,大夫人失忆了”
“什么”
洒扫丫鬟肯定地点头,“真真的,听说是在瀛洲时,被大郎君一推,撞坏了脑袋。”
“大夫人虽然囚了丁姨娘,但对丁姨娘温柔体贴,丁姨娘凄苦多年,难免对大夫人生了几分禁忌之情,情不自禁地诉了衷情。听说大夫人还要将丁姨娘嫁出去呢,丁姨娘不堪承受命运的捉弄,才选择自杀”
“大夫人归来复仇,要拿回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流言彻底失控,府里沸沸扬扬,提前有了过年的气氛。
而施晚意第二天一大早抱着锦被,盘腿坐在炕上,一脸严肃“嬷嬷,我喝多了。”
喝多了的人满嘴跑火车,怎么能当真呢
宋婆子“”
但她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我是听您的。
施晚意捂脸,埋进被子,闷声问“丁姨娘醒了吗”
宋婆子道“昨日醒了,又昏了。”
施晚意抬头,“怎么回事儿”
宋婆子脸上没有情绪,“您说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她就是闲得慌。您吩咐老奴,让小苏大夫给丁姨娘添几味安神的药,省得再没事儿找事儿。”
“也是我喝多了说的”
宋婆子点头,微顿了顿,道“您还让老奴不用避着6一钊,您敢作敢当。”
“嘶”
施晚意忽然好像有点儿头疼,又缩回被子里。
她竟然用一杯酒,醉出十斤酒的疯
炕上鼓鼓囊囊的一包,藏头露尾,那是施晚意的羞耻心。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