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良滚回了床内,抓着媳妇的手却没有松开“娘怎么会突然想着带你们逛铺子”
“娘想干什么我便是说了你也琢磨不出来。”
柳春香心有猜测,没急着和丈夫说,只问“阳德和丰年怎么样”
顾元良想了下“阳德比丰年更机灵,丰年这两天做事很不专心,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天到晚目光呆滞魂都不知道飘哪去了。”
“昨天怎么没见你说”
柳春香不高兴了“跟你说过,丰年有什么异样必须告诉我,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半条命都搭进了柳家,还顾着柳家你是不是傻啊”
顾元良也不高兴了,腾的一下从被窝里坐了起来“你答应了娘往后不管柳家,别又说话不算话”
把柳春香给气的哟,没忍住揪了把丈夫的耳朵“让你盯着丰年,是担心柳家出什么事连累到顾家你懂不懂,柳家三房四房一个比一个会赌,赌红了眼连家传的菜谱都能卖了换钱,咱们顾家现在是什么情况你不知道呢咱们现在看着红火实则是在悬崖边上,甭管从哪个方向吹来的风,都极有可能把咱们推向万丈深渊,你以为娘为什么带我们出门逛铺子,还不是你们几兄弟撑不住事,娘只能自己来,想着是从后宅女眷着手,这事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难,要是合了眼缘处着处着交情自然出来了,若是不合眼缘有心晾着咱们,受苦的就是老太太,你们几兄弟真的是,娘都快六十岁的人了还得为了顾家稳定舍了老脸出门应酬,你这脑瓜算了,还是多想想怎么挣钱,别的你也不会,把柳丰年盯死了,我怀疑柳家三房出了事。”
一肚火的顾元良听完媳妇一席话,整个都懵了,过了会,他讷讷说“不不,我我我又冤枉你了”
心虚心慌话里透着小心翼翼“这么复杂呢,盯着柳丰年是吧,行,我一定盯紧他”
别的他也,他也捋不清,没太明白云里雾里,算了,明儿和二哥四哥说说,他这绞尽脑汁的研究新菜,想着法儿挣钱,怎么又,又被嫌弃了,可真是太难了
“没事,反正你就这样。”
柳春香摸摸丈夫的脑袋“睡觉吧。”
要不要跟娘说柳家必须得找个人打探下柳家近况才行“元良你睡没”
快要睡着的顾元良听到媳妇喊他立即清醒“没呢。”
“你和二哥四哥说说话,最好是让他们想办法打探一下柳家近况。”
“行,没问题。”
柳春香睡不着,她还在琢磨着,不是柳家的事,有二哥四哥管着她放心,她在琢磨娘的想法,她自己要怎么做略有犹豫。
顾元良睡得正香,总觉得有人在推他,迷迷糊糊间好像听见媳妇喊他,哎哟又有什么事就不能好好睡一觉在店里忙了一整天回了家还张罗了二十多个人的晚饭,他累的不行,实在困,懒得搭理翻了个身往床内靠了靠。
丈夫往床内靠,柳春香跟着往床内挤,趴丈夫背上舔舔他的耳朵摸摸他的喉结“元良,我跟你说个事,说完就睡。”
不说她睡不着。
“柳春香你真的是太惯着你了”
困困的顾元良气呼呼的翻过身将媳妇压住“说,要说什么,你说,大晚上不睡觉,一会也别睡。”
“你尽早把阳德带出来,让他先学着做顾记麻将的吃食,我可能没什么时间管着顾记麻将灶间的事,我要跟着娘出门应酬,以后就在后宅女眷堆里打转,我想了很久,大嫂二嫂四嫂都不如我机灵,我十几年掌柜可不是白当的。”
柳春香内心藏着一股子热血劲,要不然也不会想着以一己之力拉起柳家,可惜柳家实在太烂,就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现在顾家也有相似的困境,老太太是个能撑事的明白人,她要抓住机会跟着娘大步向前,这次,她一定可以有所作为。,,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