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里亲了景明一通,这团火非但没有熄灭,反倒越烧越烈。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里,谢半珩宛如在沙漠里步行良久的旅人,焦灼干渴,遍寻不到水源。
于是热烈的火焰一路从心脏烧到喉咙,让他的声音又哑又热。
“我带你去卧室,好不好”
景明的脸一下子就烧起来了,眼睛波光粼粼,宛如含着一泓春水,谢半珩心里又热又痒。
他用一种热烈的、沙哑的、迫切的语调哀求景明。
“我们进去吧,就进去看看”
。
“我保证不做什么”
。
景明脸红心软,架不住谢半珩连声不断的哀求,只好点了点头。
谢半珩忍不住喟叹一声。
景明的允许,对于谢半珩而言,是沙漠里最为解渴的甘泉。
他只要想到景明在纵容他,只纵容他一个人,就快活地不行。
可仅仅有了那么点甘霖,怎么够呢
谢半珩是贪婪的恶兽,的黑洞无法填满,对于景明的渴求,永不止步。
很快,谢半珩就把景明带进了卧室。
关门声、拉窗帘声,景明听得清清楚楚。
可他默许了。
默许了谢半珩对他所做的一切。
景明甚至紧张到手指微微抖,这对于手指掌控力极其优越的景明而言,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咔哒”
,谢半珩开了灯。
暖色的灯光将整个卧室映照得亮堂堂,几乎与外面的阳光比肩。
景明的眼睛无法察觉到光感,但他听到了谢半珩开灯的声音。
景明下意识紧张起来。
“你、你为什么开灯”
关门拉窗帘,又开灯,这样一来,室内和室外都亮堂堂的,有什么区别呢
谢半珩没有说话。
关上门,拉窗帘,这个房间里就只有他们俩了,再也不会有任何窥伺的目光看着景明。
只有我能看他。
“开灯的话”
,谢半珩笑起来,他炽热的呼吸洒在景明耳畔。
“我想看清楚你的每一个表情”
。
景明的脸顿时胀得通红,巨大的羞耻感让他手足无措起来。
景明坐在床上,茫茫然地抬头对着谢半珩。
谢半珩站在床边,他的右手也开始抽搐起来,这是他在极度紧张下的表现。
原来游刃有余的姿态只是为了掩盖慌里慌张。
两个人,谁也没比谁好到哪里去。
谢半珩深呼吸一口气,鼓起勇气。
“我、我摘你口罩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