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半珩又急又气,贪婪的欲望无法被满足,他难受得五脏六腑都在哀嚎。
“但是我可以退一步”
,景明就跟知道谢半珩在想什么似的。
谢半珩嗓音哑,“怎么退”
“我可以穿你衣服,但代价是我要正式参与你的治病过程”
。
“不行”
谢半珩脸色大变,想也不想,“大不了我就熬到十八岁”
等过了十八,他们就是恋人了。
到时候,他可以顺理成章的打理景明的衣食住行,每天亲亲景明,要求他每天固定汇报自己的行程占据他所有的视线。
谢半珩只要一想到这里,整个人就快活起来,仿佛自己填也填不饱的欲望终于被满足。
可与此同时,他又生出了更大的贪欲。
“谢半珩,如果你现在答应我”
,景明压低了嗓音,诱惑他,“就可以让我穿你的衣服,插手我的一切”
答应他,就能满足心里贪婪的欲望,可这样一来景明就要知道自己的过去了。
“不行”
谢半珩斩钉截铁,“我等到十八就好”
“那好,既然你不愿意,那十八以前你就忍着,不要干涉我的穿着”
,景明格外残忍。
如果不下狠手,谢半珩是决不肯让他知道病情的。
“好”
,谢半珩压着自己的独占欲,“我不给你买衣服,但你也不能探听我的病情”
。
景明倒也不急,谢半珩的病只要不恶化下去,总有一天,他能让谢半珩敞开心扉。
于是他点点头,答应下来。
这一晚,景明真的是裸睡的。
梦里,谢半珩变成了各式各样的曲面,喋喋不休的在他耳边念叨睡衣睡衣。
做了一宿夜梦,第二天景明醒来,非但没神清气爽,反倒腰酸背痛。
谢半珩照常去上学,景明揉揉背,待在家里继续解决之前困扰他多日的那个问题。
景明抽了一张白纸,照常复原了考场上自己联想到的每一个词汇。
一整天,他都坐在书桌前苦思冥想,草稿纸都写了一摞。
“我回来了”
,谢半珩往里走了两步,“你还没想出来啊”
景明无奈的搁下笔,“灵感没了”
。
当时考场上一闪而过的灵光,被那个监考老师打断了。
“没了就算了”
,谢半珩很淡定,“你放松放松心情,别太逼自己”
。
景明叹了口气。
这个问题,从球冠面开始,已经困扰他几个月了。可脑袋里思绪凌乱,天马行空地把能联想到的领域都涉及了个遍,可偏偏就是找不到那个关键点。
“我再试试吧”
。
景明房里的灯光亮了一整晚。
第二天,谢半珩早早起床熬了粥。
“景明,出来喝粥”
“你放着,我一会儿来喝”
,景明笔尖在纸面上摩擦,双腿动都没动。
谢半珩无奈,端着碗送了进去。
他轻轻的把碗磕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