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幸好将军眼疾手快!”
“这个南山处处生机,处处死地!比沙场好不到哪去!”
齐衍将抓钩投到对面的树干上,荡过三颗树,麻利地落在石头上。无根木径直地立着,一片而已,并不多,齐衍将石上的无根木抓得差不多,拎了一包袱,还得存着几丛给后来人。
取药后,一伙人急忙把药给士兵服下,半晌,人才清醒过来。
已经是黄昏,路上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这条小蛇竟然就有如此剧毒?”
齐衍也是心有余悸。
“此蛇怕是越小毒性越大,还好城中西库之水多,累日成毒,不过,我等也未曾见过如此剧毒的蛇!”
医官的衣服早已经被汗濡湿,南山山路崎岖,加上处处险境,真不知当年上南山的人怎么逃过一劫的!
“不是说有巨兽吗?我还真想看看这奇兽,听说长得十分漂亮!”
一个医官边走边说。
“你要碰上了,可能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一个士兵撇撇嘴。
“听说这是上古神兽,能看一眼,我死也值了。我们几乎翻遍了整个山头都没碰上,不会根本就没有吧。”
年轻的医官继续说。
“谁知道呢!不过听说看到巨兽的那些人,回去都吓傻了!”
士兵说着。
有了无根木,很快解除了南山附近几个县城的中毒现象。
“来人,把东元庙给本侯围起来!一只蚊子都不许放出去!”
6延川说罢,抬脚走进了东元庙。
“你们东元庙的主事的呢?侯爷有话要问!”
罗牧山呼喝着。
片刻,一个身穿玄衣的人,长髯紫眉,正色地走了出来,恭敬地行礼:“侯爷千岁!老道符机,不知到小观有何要事?”
6延川摩搓着左手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慢条斯理:“你们东元庙真是玩得一团浆糊!放毒的是你们,施药的也是你们!放毒的死了,吃药的也死了。做给谁看呐?真当别人不长脑子吗?”
符机却抬头,丝毫不惧:“侯爷真是冤枉了我们清天教!自地尊立教以来,与民为善,虽然不能解百姓之毒,我们也是尽力而为!听闻医官们也束手无策,不也是神农谷的神医来了才了结!至于放毒的人,与我们清天教就更没关系了!”
罗牧山拍案而起,将白狐面白玉坠放在了桌上。“没关系?人证物证具在,你们东元庙真是目无王法!”
“韩五是你们清天教的人,这个白玉坠又是你们清天教的信物,你有什么话说!”
6延川眼神犀利得仿佛要吃了对方,符机只是避开。浅笑两声:
“侯爷未免太武断了,韩五想要进我教未成,心生仇怨,偷了我教信物,结果被蛇咬死!因果报应,蛇蝎之心,屡见不鲜。”
“好好好!符机道长真是生得一副铁齿!道长这么聪明,那你说韩五他为什么要毒杀四邻?”
“老道在东元庙静修参道,哪里能知道这一个外人在想什么?”
符机捋了捋长髯,兴致缺缺:“侯爷纵使尊贵,也不该拿老道寻开心。若没有其他事,老道要回后山打坐了,慢走不送!”
“你!”
6延川拍案而起,目眦欲裂,从来没吃过瘪,怒火中烧。就要追过去,被罗牧山拦下,抚了抚胸口,劝说:“侯爷!我看这个东元庙不简单!从长计议!从长计议!”
“一个小小的东元庙,本侯就算拆了,也是顷刻的事!”
6延川气愤地拂袖,摔门而去。
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