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明。
环城南路。
几个中型的桑拿会所。
我不能忍受热蒸。就在温一点的尺子里泡澡。等大哥。
今晚没有服务员
他到了以后,在脱衣服。拿着浴巾就过来了。
大家都从芬兰浴的蒸房里出来。每个人的身上都往外冒着汗珠子,也冒着热气。
一个个福的满身肥膘,这是一种中年以后的景象。在缺油的年代应该没有这样的景象吧,这八个人都可以烤出几斤肥油。
走到中间的大池子边上,大哥把手里的浴巾挂在了旁边的栏杆上。大步跨进了水池。
大哥身上有一条印子,刀痕从脖子下面一直到肚脐眼下面,这可能是大哥一直不胖的原因,她曾经在手术台上待了7天,整个内脏都被刮过。最幸运的是肺没有任何问题。所以大哥说话的时候底气还在。
严格来讲,我是个局外人。
从另一个角度来讲只有我是局内人。
那四个是大哥的下级,我是大哥的生死之交。
大哥的身份和工作不能讲,只能提一下,在另一条看不见的系统里担任要职。
大哥一直负责最重要的东南,现在到西南,一定这边有重要的变化。
大哥在前几年已经被确定了,没有办法,只能等时间。要知道医院是不愿意接没有救的患者的,大哥当然要接,还有很多专家会诊,最后的结论是已经扩散全身,没有北方手术。
大哥再牛,也只能等死。
人在这时候是可以从眼神里看出来的,虽然喝酒的时候说话好像云淡风轻,说到生死开怀大笑,好像说的是别人的事。
我私下对大哥说:“大哥,你听说过‘疯了医生’的事吗?”
。大概敏感的觉得有一丝亮光。
我说:“这个人只是一个团卫生所的医生,驻地有一个农民被所有医院认定没有必要手术了。在卫生所说到这个就流眼泪。这个医生就在卫生所给她做了手术,居然好了,因为他姓廖,就被冠名为疯了医生。”
大哥急问;“后来呢?”
“我当时在军区,只是听说,这个人在63。”
大哥拿起电话就联系军区领导,果然,这样医生还在团卫生所。
大哥不知道为什么我想着他有救。
其实就是因为他病情太重,如果是弱一点的人,可能已经不在了。这刚好说明一点。
大哥的身体自身免疫系统非常好,能不断的生产抵抗的免疫细胞。
我准备了一套理论给大哥增加信心。我有一个比方:经过几年的展,病毒细胞现在的战斗力是1o级,大哥自身制造的免疫细胞是4级,数量上也没有病毒细胞多。所以一直处于劣势。
经过手术之后,病毒细胞如果可以被消灭8o%,再加上药物,降低病毒细胞的活跃度,使它战斗力降到4以下。大哥自身制造的免疫细胞就可以占上风。
大哥没有让我说出来,就决定了。一边是百分之百的死胡同,另一边哪怕是深渊又如何?
选择其实不是选择一条最好走的路,是在你能选择的几个路里,找出一个看起来更有希望的。有些路再好,和自己无关,那就不是路,是挂天上的风筝线。
廖医生不愿意做手术。
他也早就被下了严格的命令:“不准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