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始帝刘玄看到自己的队伍日益壮大,觉得羽翼丰满,便在朝野上下培植自己的党羽,打击或排除异己。为此,他与自己的老婆日日笙歌沉湎于酒色之中,朝政大权则由丈人赵萌把持,如此以来,赵萌为了拉拢扶植自己的帮派,便采用了买官卖官的渠道大肆敛财,疯狂至极令人指。不仅如此,对于有功人员刘秀的哥哥伯升、当家子哥哥刘縯以及良朋益友进行栽赃陷害。斯时,刘玄暗地里观察刘秀的反映,倘若作梗便痛下杀手。出乎意料的是,刘秀对更始帝毕恭毕敬,指责自己亲人的种种不是,杀掉是皇上的英明,自己深感慨,表示坚决跟皇上革命到底。更始帝见状,十分欣欣然,便加封刘秀为大司马,执节安抚燕赵。
俗话说,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此时,刘秀犹如猛虎归山巨鱼返海。刘秀本来是一个书生,参与政治斗争只是为了复辟大汉江山,按他的宗旨,就是江山只要还在刘氏手中,谁做不都是一样吗?然而,几经风雨,多次磨难,让他深深体会到什么叫人心叵测,什么叫尔虞我诈。为此,他就像是一把宝剑经过了一次又一次淬火,一次又一次地磨砺,其烁烁锋芒令人肃然起敬。他对于战利品,与将士们进行平分,生活起居也是寝同被披同袍,患难与共风雨同舟。因此,不少为了生计的青年纷纷投奔到他的帐下,为他的崇高理想保驾护航。目前,刘秀身处燕赵之地,几个月来的走访侦查,让他感慨颇深一言难尽。
如今,王朗假帝嗣之名号令天下,致使王朗拥有强将雄兵,为此,他踌躇满志,心的话,这样坐天下食寝无忧矣。就是他的心腹之人也莫不如此弹冠相庆。
那日夜色阑珊,汉军大司马刘秀帐里灯光却锃明亮。刘秀召开了军事会议,商讨下一步作战方针。忽然,有探马来报。
“禀大司马,王朗猛将李恽正率领队伍驰援鄗县。”
刘秀跟众将士喝慑了一下子。部将耿纯说道:“鄗县令得到了大司马檄书,已经拿定了主意要归附,倘若李恽抢在了前面于我不利,慑于淫威,鄗县令必然随风倒,归附王朗。”
刘秀沉吟道:“鄗县要是被王朗夺走了,再想攻取,那会付出巨大的代价。”
随即,刘秀通过询问得知王朗已经抢在前面,时间紧,任务艰巨,为此,他两眼炯炯有神,威严地命令道:“迅传令各部,轻骑兵马上出,辎重殿后,务必在天亮前赶到鄗县。”
“遵令!”
就这样,众将回归各自队伍,传达着刘秀的命令。斯时,战士们睡眠正酣,突然被长官唤醒,听说有重要任务,便二话不说并迅起床。只见这些战士们一个个披挂整齐,操起兵器,飞身上马。铮铮马蹄声在寂静的夜空里回荡。
当夜幕渐渐褪去的时候,刘秀率领队伍赶到了鄗县城西。这时,有探马来报:“禀大司马,王朗部将李恽所部安营在城东。”
刘秀听完战报,严肃的表情绽露出笑容,看来自己的急行军果然奏效,跟王朗增援部队可谓一个脚前一个脚后。至于鄗县归属哪一方,那就要看双方的实力了。
及至天明,鄗县令一只手拿着刘秀的檄书,另一只手拿着王朗的檄书,左右摇摆不定。城中老百姓看到县官这样尴尬的表情,也是忐忑不安起来,于是,他们惶惶然关上街门躲在家里成一统,管他东风与西风。就这样,城中大街小巷上冷冷清清,晨风刮着“嗖嗖”
声,显得氛围肃杀不堪。
面对尴尬,李恽与刘秀眼巴巴看着鄗县令表态,他不表态,谁也不敢贸然下手。就这样,彼此夹城列队形成了对峙。双方严阵以待,迫切看到阴阳割分晓的结局。
然而,鄗县令汗颜不止,左右为难,一方是“皇嗣”
刘子舆建立的政权,一方是皇上当家子刘玄建立的政权。他还想到第三个政权,那就是农民起义赤眉军推选出来的刘盆子政权。本来都是刘家王朝,各自标新立异,蛊惑民心。这时候,鄗县令莫衷一是,临檄书涕零不知所云。
他娘的,你让我这个县令好尴尬呀!鄗县令心底出了哭泣之声。他看到双方目光齐刷刷集聚到自己身上,渴望得到他的站位。他知道,选谁都不好惹,选谁都得罪。一个是邯郸王朗属于本地杠是老乡,一个是洛阳的刘玄属于山芭蕉子是外地人。
算了,算了,我脑袋都要炸了,让我好好考虑考虑,于是,他打道回府。
这时,双方光等着阶级立场呢?你是站左边还是站右边,给个痛快话岂不了了?然而,目标的隐遁,令人一片迷茫。
粘粘粘,你不出来是吧,那我们等你!你拿不定主意是吧,我们可以争取!
都是人,一样的触动,一样的观点,就这样双方耗磨着期待着。他们从大早晨一直对峙到夕阳西下,双方都在阵前架起了锅灶,烈焰腾腾起,那黑咕隆咚的浓烟就像是一条条长长的大尾巴向天空摆动着,又像是从地上泛起的乌云扶摇直上。
不知哪一方,有人写出了标语:春夏秋冬,战斗不止;另一方见状,心的话,嫑他娘的说这话,你这不是找茬吗?随即也写出了一副标语:日月星辰,革命到底。
看来,这个县令处在了风口子上成了风向标,成了定盘星。孰对孰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
正在这焦灼之际,忽然有探马送来一封锦书,刘秀立即拆封,但见是鄗县令手书。信中写道:鄗县大姓苏公,是王朗大司马李育的至亲,不愿意迎接明公,早已偷候摸候出去到城东去见李恽,二人约定今个黑介里外夹击消灭明公的汉军。
刘秀看罢,心潮起伏不定,且脸色陡变。他随即把书信交给众将传看,不少将士认为这信中有诈,不可不慎。
这时,唯有部将耿纯笃信鄗县令有归汉之意,遂请求战表道:“某愿意率领部队在今个黑介埋伏在城门口,一旦苏公与李恽会面,便给敌人一个突然袭击,只有拿下二人级,则鄗县必定为我所有!”
耿纯,字伯山,巨鹿郡宋子县(今河北新河县)人。济南太守耿艾之子,出身巨鹿旺族,求学于长安,授为纳言士。起初归顺更始帝刘玄,拜骑都尉。后弃暗投明率众投奔刘秀帐下,被拜为前将军。
刘秀当即表态:“咱们不管这封信笺有没有阴谋诡计,今个黑介无论如何一定要对敌人动进攻。烦请伯山打前站,我率兵殿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