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瓷月眼看着青玉拉着那位齐烟姑娘离开了她的视线,心中不免有些起疑。
她垂眸看着自己方才手腕上被银针扎过的地方,还有一个细小的红点。
“还疼?”
裴砚安握上那截皓腕,指腹摩挲过那一点殷红。
江瓷月被握住的手手微微一动,“不疼。”
她咬着下唇,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那位齐姑娘,是来看什么的?”
哪有看病是这般的奇怪的。
裴砚安面上不动声色,眼底却闪过一丝犹豫,“请她为你调理身体的,近些日子她都会住在府上。”
江瓷月点点头,突然在裴砚安手腕上也看到了一个细小的红点时微微一愣。她在心中已有了些许的猜测,但她也什么都没说。
那位齐烟姑娘没过多久便重新回来了,后边跟着的青玉脸色也已经恢复了正常。
裴砚安同青玉对视了一眼,放开江瓷月的手,“且让这位齐姑娘替你仔细看看,我会让澜音进来陪着你。”
江瓷月巴不得他快些离去,连忙应下。
裴砚安眼色复杂看了她一眼,不知是碍于有外人在还是如何,只是轻抚了下她的脸颊当作是同她告了别。
眼看着裴延安的身影离开,直至除了院子,看着窗外的江瓷月这才送了一口气。
“我还不知道该叫姑娘什么?”
齐烟有些好奇地问道。
江瓷月回头看她一眼,“我姓江。”
齐烟看着她这轻声细语的模
样,看起来似乎有些气血两亏,当即上前让人坐下,自己先给她摸摸脉象,反正那情蛊一时之间也解决不了。
说来也是奇怪,方才青玉做出那般诡异的模样,就是为了嘱咐自己不能在这位江姑娘面前透露一丝关于情蛊的信息。
也不知是在防着这位江姑娘还是怎么。
没过多久澜音便走了进来,她进来后便站到了江瓷月的后边。
齐烟搭上对方的手腕,仔细诊脉。
江瓷月的心中有事,眼神空落落盯着桌面,而且她自知自己就像杜郎中所说的那般,这是她的心结,不是那些汤药就能喝好的。
所以这次诊脉也当是一场例行公事罢了。
“江姑娘可还记得自己上次月事是何时来的吗?”
本在发愣的江瓷月微微抬眼,“嗯?”
她的月事。。。。。。似乎一直没来过。
齐烟见她愣住的模样,又耐心问了一遍,“这个月和上个月来过了吗?”
江瓷月缓缓摇了摇头。
齐烟的眼神突然有些意味不明,她转头看了眼后边的澜音,悄悄靠近江瓷月,小声问道,“那你可有过房事?”
江瓷月脸腾得一下变得通红,仿佛有热气从头蔓延到脚底,整个人如坐针毡。
齐烟见她羞赧,改了个问话方式,“这样吧,你只需告诉我,有或没有便可。”
她目光不安地四处游走,轻轻“嗯”
了一声。
“一个月前可有过?”
江瓷月抿紧唇,微微点头,“怎、怎么
了吗,这和来不来月事有什么关系吗?”
这下轮到齐烟震惊了,“你。。。你不知道?”
看着江瓷月懵懂地摇了摇头,齐烟倒吸一口凉气。这姑娘看着也已及笄了,而且看着是裴大人的人。怎么、怎么还一副什么也不懂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