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许长泱被茶水泼了一身,轻薄的云纱沾水便紧紧贴合在了一处,颇有些狼狈不堪。
她看着自己这般狼狈的模样被人看了去,顿时委屈地哭出声,她身边的两名女子连忙喊人快去拿干净的帕子擦水。
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许长泱眼神怨恨地盯着澜音和她身边的江瓷月,“你们恶意伤人!谁都不准走,我定要让我父亲将你们全抓起来。”
原本远远站着的青衔见道这一幕立刻赶往江瓷月的身边。
小阿姒看到这一幕有些紧张拉着阿可,“阿可姐姐,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阿可垫着脚往那边看了眼,心大道,“不怕,我家郡主定能护住你的江姐姐。”
“我分明看见是你故意绊倒那名侍从。”
澜音丝毫不惧说道。
江瓷月也被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她胡乱看了眼许长泱的方向,又连忙拉着澜音看了看,“澜音,你没事吧。”
澜音摇摇头。
“许长泱,你想做什么?!”
谢子楹上前一步横眉看向许长泱。
那名侍从更是惶恐的跪伏在地上瑟瑟发抖,轻声细语为自己辩解着,“不是,不是我。。。。。。”
“被泼了水的人是我!”
许长泱此刻也顾不得那些端庄仪态了,“是她这个婢女故意踢到我身上的!”
“人家好好走着,怎就在你身边经过时就被平地绊了一跤?”
有看不惯许长泱的人嘲讽道。
许
长泱不甘示弱看回去,“你可要想想清楚再血口喷人,这人自己跌倒与我何干?”
谢子楹将匍匐在地上的侍从拉起,“你就一五一十说明白,方才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实话本郡主保管你安然无虞。”
那名侍从颤颤巍巍抬起头,看着这一圈围着自己的人,当真是一个也惹不起,他哆嗦着身子却开不了口。
就在众人僵持之际,燕洄的到来打破了这个僵局。
他先是来到谢子楹行了一个虚礼,看着地上那个跪着的侍从,微微笑了笑。
“许小姐说他是自己跌倒的?”
“自然是他自己跌倒的。”
许长泱嫌恶地看着燕洄,“不过燕洄,这里有你什么事?”
“本来是没往什么事的,但是许小姐若是这般固执己见就有事了?”
燕洄说话时那双桃花眼中永远含着一抹浅淡的笑意,这也是他最受外边那些姑娘喜欢的原因,但这些在世家小姐眼里则是轻浮不正经的模样。
“你算什么?一个不入流的私生子罢了,轮得到你在这里之指手画脚什么?”
许长泱语气中带着轻蔑,“还是说你也和那些人一样,看上了这位郡主,想着帮郡主一把能借此当上乘龙快婿不成?”
这话一旁的谢子楹听了都有些不悦,她扭头看向一边的燕洄,却没在他脸上看到一丝难堪的神色。
这人似乎永远都是一幅不在意的,也不会生气的模样。
谢子楹看着他的目光
多了几分好奇,却突然对上了燕洄的视线,她好似被抓包了一般,有些不自在地移开了眼。
燕洄弯腰扶住那个侍从的手臂,想要将这人拉起,但那人实在是被吓得腿软,怎么也起不来。
他只得叹口气跟着蹲下,将人推坐在地上后指着侍从黑灰色的鞋面上的鞋印,“哟,这是谁在他的鞋面上留下了脚印?”
鞋印上还有独特的花纹。
许长泱脸上有一瞬的僵硬,脚尖微微后退缩下长裙之下,但还是嘴硬着,“这鞋印如何能证明他是被人绊倒,而他不是自己摔倒的,万一那人只是不小心踩到了他呢?”
没想到谢子楹莞尔一笑,燕洄也跟着笑了起来。
“怎、怎么?”
许长泱看不懂她们为何突然笑了,“我又没有说错!”
“本郡主只是没想到原来你是这般良善,鞋底的花纹都还没看是谁的,就懂得这般为那人考虑啊。”
许长泱哪能听不出这话中的讽刺,但她在谢子楹身上吃过亏,知道多说多错,故而没有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