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一遍记得住吗?我大舅哥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
夏枯道:“说来惭愧,还真没有那本事。”
“只不过这一模一样的信,我也有一份罢了。所以没有必要去记。”
“除了最后一个字从“鹏”
改成了“夏”
,简直一字不差。
“啥?情诗都抄成一样的?这是哪门子的爱好?”
夏枯道:“这有什么稀奇。这玉兔公主府邸养了几个文人,专门用来替她写情诗的。”
“宫里的王孙贵族可真会玩儿。我敢保证那白发鬼都玩不出这种花样来。”
“养了好几个?”
“她到底是有多少表白信要写呀?”
夏枯道:“玉兔公主在府邸圈养的常驻面首就有一百三十多个,你说算多吗?”
“多!服了!非常服!”
“我突然就觉得,那白发鬼跟她一比,也算是正经人了。”
“你说这皇上女人一多起来就争风吃醋,那玉兔公主的一百多个面首吃醋争宠吗?”
“大概不会,有一大部分是被强迫来的。”
“走走走,你说说,咱们还在这儿浪费什么时间,八成那男尸就是个被遗弃的面首。”
夏枯道:“玉兔公主府邸的面首都有造册,画像、出身籍贯,年龄,一应俱全,我查过了,并没有这个人。”
“我的大舅哥啊!”
尘星玄一拍脑门子。
“知道什么叫暗度陈仓不?”
“万一她想要个罪犯、外国人、人夫前来侍寝,方便写在册子上吗?被陛下知道
了怎么办?当然要偷偷运进来,只要不被人发现就好。”
“等玩腻了,再用个暗度陈仓的办法偷渡出去。”
夏枯道:“那么方法呢?皇宫中禁卫森严,就是只鸽子,不系着腰牌都飞不出去。”
“天才跟傻子果然就在一线之间,”
尘星玄拍了下夏枯肩膀。
“至于方法,回头让那白发鬼给你想一百个。”
“藏在送菜车里,藏在泔水车里,藏在宫人们买办的绫罗绸缎里。趁着晚上月黑风高,搭载着滑翔翼飞进来。……有句话叫办法总比困难多。”
夏枯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我的大舅哥,因为你太正人君子了。”
这句话之后,夏枯目不转睛地注视尘星玄。
“我?别看我,我承认我是有过那么一段荒唐的过去,不过现如今我已经改过自新了,并且还用我丰富的个人经验协助破案,伸张正义。这是多么的难能可贵呀。”
夏枯还是觉得哪里好像不太对劲。
“妹夫,你……”
“什么?”
夏枯吞吞吐吐又把要说的话咽了下去,改成了一句:“总之,这次你不要再辜负小茗了。”
走出门后,尘星玄又打一下响指。
所有人都醒了。
“哎?人呢?”
唐婕妤只找了那么一下,一看走了也不再找了。
“小红、小绿,快来给我敷珍珠牛奶芦荟面膜,我晚上还要出去呢。”
……
一路上,夏枯琢磨着,这事要如何问玉兔公主。这公主可比
穷凶极恶的妖精难对付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