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茗用青葱一样的小手指了下房顶,那里有一个开着的天窗。高度大概在五六个小茗左右。
“它蹦跶上去跑了,弹跳力惊人。”
“我去!这肯定是妖怪不是人,人谁能飞那么高。”
赵捕头话还没说完,小茗就踏着棺材当助力轻松飞了上去。
说她身轻如燕一点都不夸张,小茗摸着窗沿自窗口翻上房顶。
底下只听得哒哒哒的脚步声,小茗走了一圈,又翻身下来,顺手还关上了天窗。
赵捕头瞠目结舌道:“当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小茗稳稳落了地,又拍了拍手上的尘土。
“那货我确定她不是人,怪就怪在,它也没有妖气。”
“尸气也许有那么一些些,现在看来,倒是被这义庄中其他的尸气所掩埋掉了。”
“他到底是个啥?”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老赵已经被这几天突如其来的惊喜给整晕了。
他活了半辈子也没见过这么些个新鲜事。
小茗摩挲着下巴想了想说:“倒像是用木头或者竹子做的,外头再糊上一层人皮。”
“那可能吗,假人能跟真人长的一模一样?”
小茗说:“老赵,我可以原谅你的孤陋寡闻。你不知道的,不代表它就不存在呀。”
“傀儡术自古有之,有的是普通牵线木偶。这个比较简单,也没什么杀伤力,就是庙会和夜市里表演个小花样哄孩子玩的。”
“还有一种就要高明许多,是用专业的方法圈养小孩孤魂野
鬼,到一定时间之后再放进傀儡中去。”
老赵、小侯小罗听的面面相觑,不敢相信,又不能不信,小茗不像是那种胡乱骗人的。
这世上还有这玩意?
小茗接着说道:“这傀儡它有了自己的意识、自己的行动能力就是个祸害。这种方法类似于夺舍,却不是夺了活人的躯壳。因为人的骨骼并不怎么结实耐用,不仅脆弱,也不可再生。”
“这傀儡术终究是有个人在幕后操控着。”
“这么说,刚才的红衣服女孩子,八九不离十就是后一种傀儡?”
小罗站在门口,他吓得不肯进来。
“是,而且比较麻烦,小孩子的心性不可控,容易任性扭曲走极端。我刚才跟她交手,发现这傀儡完全没有痛觉,招招都下死手。”
老赵说:“那啥了黄木匠的可能就是它?”
老赵盯着地上的脚印看,除了小茗的,还有一个很小的脚印,说来也奇怪,一个五六岁大小的孩子,脚却像婴儿那般小。
小茗道:“我本来以为一个小孩子的身量不可能瞬间杀死黄木匠,可现在看来,那黄木匠面对他就像是小鸡仔落老鹰手里,简直是毫无招架之力。”
“完了完了,小茗姐你都打不过,这还怎么抓呀。”
小罗抱着门板欲哭无泪。
“并没有打不过啊。”
小茗把剑上的血往墙壁上蹭了蹭,本以为她就是要擦干净血迹,没成想墙壁瞬间被砍出一道缝隙。
“我开始没出剑,只
是想看看她是个什么怪物,有几分本事。后来剑一拔出来,它感受到煞气就逃了。”
小茗这剑可直可弯,看上去削铁如泥,只在小茗手上这么一抖,就让人瞬间如坠数九寒天的冰窟窿一样禁不住瑟瑟发抖。
“小茗姐,快收了神通吧,我感觉好压抑。”
小罗说。
“成!”
小茗挽一个剑花,宝剑轻松插回腰带。
“感觉好多了。”
小罗松开抱着自己的手臂。
“如果真的是傀儡术,把他杀了也不解决问题。只要是幕后之人一天找不出来,他就还有可能再做出几千个几万个这样的娃娃。”
削断一个木头疙瘩的胳膊或者腿,一点儿价值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