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许的怒火仍不能平息,但林双一再坚持,他心只好软了。
于是他撇过头,不情愿地挥了挥手,对保安道:“算了算了!一把年纪,一看就是脑子有毛病的!算我们倒霉,放她走吧!你们几个也不要出去乱说。”
保安们服从地立刻松了手,点了点头,都散了。
“谢谢林双姐。”
江喜感激地冲林双道了一句谢,内心五味杂陈地硬拉起江母,就往门外拽。
江母见林双是个软柿子,还想再多说几句,被江喜闷声斥责道:“你还想说什么?丢人丢得还不够?再闹,害死了我,你能有什么好处?”
“你这孩子……我是在替你打抱不平。”
“不用你。快走。”
江母一直从门里闹到门外,又从门外闹到出租车上。
江喜将她强行塞进后座位,“砰”
地一声甩上门,才微微松了口气。
然后,她拉开前车门,一言不发地坐进了副驾驶。
一路上,江母还在叨叨:“女儿啊,你怎么这么没用?你现在是老总的正派女友你怕什么?现在不给他立规矩,纵容他三妻四妾,结了婚,哪还有你说话的份儿啊?妈是过来人,你听妈的,没什么拉不下面皮的!面皮还能当饭吃,当钱花?你得为以后打算!好不容易攀上这么个大老板,你可不能任性又让被人抢去了!你弟和你妈以后可都指望你了……”
江喜翻着白眼,让师傅快开!
江母嘴里嚼的这些蛆,污染环境。
连开车师傅都在她尖利地高频声中连连开窗透气。
江喜铁青着一张脸,终于把江母给弄回家了。
合上门,只见江海正在客厅。
江喜边换鞋边吩咐他道:“你现在就订明天一早的火车票,把她送回去。”
说完,江喜便兀自进了自己房间,又是“砰”
地一声!摔上房门!
静谧的空间里,她再也忍不住,委屈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一颗颗悄无声息地滚落。
“死丫头!你摔门给谁看呢?”
江母仍在外面叫骂,“兔崽子,我豁出这张老脸是为了谁?告诉你,在老家,我过的那都是上等人的生活~没由的,到你这儿来受气!我告诉你,你赶紧给我把门开开,晚上我要进去睡觉的!”
“妈!!!”
刚才这母女俩一进门,江海就闻出味道,肯定是又闹别扭了。
现在江母这么泼妇似的一叫骂,肯定是撕破脸了。
江海无奈道:“你别喊了。我现在给你买火车票!明天你先回去。”
“我不回去!”
江母坚定地拒绝,“你知道你姐现在遇上什么事了伐?我看她就是个贱胚子,给人当二奶当习惯了,现在好好的正牌女友,反倒不会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