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误入歧途,她这不就是吗?
凌昭不是想听霍母的话,继续给她做牛马,纯粹是不想对着霍奕修。
但她想知道那只行李箱怎么回来了。
她比划手语问他,霍奕修放下作业本,刚巧凌昭的手挥到他面前,他顺手握住,拉着她往楼上走。
凌昭的力气没他大,被他拽回卧室。
对面房间,霍母在做蒸汽美容,门缝底下溢出灯光。
霍奕修把门反锁,把凌昭推进浴室。
“洗干净了。”
他亲自动手,一手握着花洒,一手脱凌昭的衣服。
她身上的味道太杂了,又是尘土味又是汗味,还有酒吧的烟酒味道。
霍奕修忍了她一路,偏她自己没点数,染着一身风尘味还敢撩拨他。
脱了衣服的凌昭又白又嫩,水珠挂在皮肤上,像是剥了壳的荔枝,甜如蜜,晶莹剔透。
霍奕修把花洒丢在地上,将她翻身按在瓷砖墙上。
“不是喜欢玩扑克吗?”
他的声音粗哑,凌昭叫不出声,一下一下挨着他的击打,表情丰富。
花洒躺在地上,细细的水柱往上喷洒在两人的腿上。凌昭的头湿漉漉的,水珠挂在睫毛上,紫藤花墙砖在她眼前摇晃,活了一般,缠绕住她整个人。
过了很久,霍奕修才罢休。
他将两人都收拾干净,抱她回到床上。
凌昭累得没力了,一沾枕头就睡。
霍奕修打开门锁,去隔壁房间睡。
婚后,他们一直这样相处,不习惯睡一张床。
第二天,凌昭没起来做早饭,但是餐桌上放了好几样早点,小笼包、水晶虾饺、肠粉、避风塘虾、干贝排骨粥,都是一次性包装盒打包的。
旁边还放了两杯星巴克咖啡。
霍母跟霍奕修都坐着吃早饭,凌昭拎开坐椅时,霍母抬头看她:“起这么晚,越来越懒了。”
凌昭不声不响坐下,拿起排骨粥喝。
霍母吃完一枚小笼包,拿纸巾擦嘴,另一只手拿起酱油包倒在肠粉上。
“奕修还在事业上升阶段,这时候不适合养孩子,你别老缠着奕修。”
凌昭手指一顿。
上一世,霍母催促她跟霍奕修多同房,早些生孩子,霍奕修的家庭稳固,在大领导面前的印象也好。
这会儿怎么变化了?是什么改变了霍母的想法?
她怔愣时,范文欣从厨房出来,端着加热的牛奶放在霍母面前。
范文欣在大学时期就来过霍家,做了霍奕修的秘书,来霍家更频繁。她很会讨好长辈,霍母对她很有好感,把她当自己人,让她在家放松点,别把公司上下级那一套用在家里。
范文欣顺着霍母的意思,在她面前叫她阿姨,对凌昭也不叫太太。
她看向凌昭,笑吟吟的说:“昭昭的脸色看起来很好。出去旅行对身体还是很有好处的。”
她又转头看向霍母,“霍阿姨,家里该请个保姆了,昭昭出去旅行,家里有个保姆照顾,两不耽误。”
霍母看向凌昭的眼色淡淡的:“我一把年纪了不也在工作,年轻人不赚钱就想着享受,一点也不体谅丈夫工作辛苦。”
凌昭抿了抿唇,放下瓷勺。
【我觉得范秘书说得很对,家里是该请个保姆了。霍奕修水涨船高,他的朋友来家里做客,看到他妻子在一边端茶倒水擦地板,一点也不体贴妻子,外面闲话不好听。】
凌昭不惯着范文欣的假模假样,直接用范秘书代指她。
这栋宅子里,乖巧懂事的凌昭已经死了,现在是重生回来的,凌。纽祜禄。昭!
霍母惊诧,凌瞪着凌昭。
凌昭当作没看到她的愤怒,抓一张纸巾擦嘴,起身去客厅。
气氛不好。
霍奕修微微蹙着眉毛,想着什么,范文欣调节气氛,莞尔一笑,开口道:“昭昭说的没错的,她就是不会表达意思……阿姨,说起来,我今天也是有点事想跟您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