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曾自责过,对她照顾得不够周到,害她被丢下,可事实上——”
她的神色急切,声音高高扬起,情绪激动,像是要说什么却被拦截在嘴边,无法继续说下去。
霍奕修的声线冷冷的:“她没在酒店花园,在医院过了一夜。她说谎,也只能说明她在气头上,有意加深我的愧疚。如果你想说的是这,那可以了。”
“可是如果只是在医院过了一夜,她为什么要说这个谎?”
范文欣攥紧了手指,吞了口唾沫,她从包里掏出一件用纸巾包起来的东西递给他。
“你看看这吧!”
霍奕修狐疑看她一眼,接过打开纸巾一看,眉心深深皱起。
毛茸茸的小尾巴,吊着一截小东西。
看着可爱,可是作为成年人,一看就看出那是什么。
“那天我跟霍阿姨开你的车出去逛街,张妈在驾驶座的缝隙里捡到了这个。上一次开那辆车的人,就是昭昭。”
霍奕修盯着那毛尾巴,唇线压成了一条线,什么都没说。
范文欣看见他额头隐隐鼓起的青筋,抿了抿唇,声音冷了下来:“医院对昭昭的就诊记录保密,我是外人,无法从医院调取。”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去医院。我难过的是,在我为她愧疚的时候,她是不是把我当成了替罪羊,什么责任都让我担了。”
范文欣说到这里,微微哽咽,眼圈红了。
她停顿了好一会儿,等情绪缓和了,才继续说道:“还记得你们结婚纪念日那天,昭昭曾经提到离婚。我也在其他民宿门口捡到了她的行李箱。”
“奕修,如果昭昭真的存了跟你分开的心思,你再留着她,对你还会是好事吗?”
……
书房里,凌昭一个人把屋子收拾干净。
她打开窗透气,霍奕修没再回来。
让她想起在淮城民宿的那天,刚做完,他就抛下她离开。
在两个女人身边周旋,他不累吗?
凌昭讽刺地笑了笑,可无法欺骗自己内心的悲凉与可笑。
霍奕修只是带她去看了个中医,给她做了一次艾灸,她就觉得他其实是关心她的。
甚至在想,他是不是看到别的男人给她买了暖宫贴,他嫉妒了。
虞央真害人,竟然跟她说霍奕修会跟她服软撒娇,只是方式跟别的男人不一样。
什么不一样啊,只是还没到必须选择一个的时候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