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严接起电话的时候正在怄火,桌面上的红色炸弹,让她想要摔东西。
一早进了公司,艾米递上来的不是公文,而是请柬,“涂特助,我跟远达下个月结婚,若是您有时间,一定要到。”
一脸的喜色,毫不遮掩。
到到到,到个头。
涂严面上笑着,心里把路远达骂了个遍,死小子,下手那么快。才搞定这块木头几天就要结婚?最可恶的是赶在她前面结婚!
还有死阿睿,不着急,等过了这个月,看你急不急?心里骂的正欢,胡定睿的电话就到了。涂严的火一下子就找到了发泄口,“涂涂的头,胡定睿我郑重告诉你,下个月你准备不好婚礼,你这辈子都别想娶我了,我搬去跟严施住,你自己搞定。”
胡定睿揉着被震痛的耳朵,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欲哭无泪。抓起内线,“小陈,让你联络的礼仪公司呢?告诉你,婚礼下个月办不好,你就回家吃自己吧!”
莫名其妙被吼的小陈举着电话,一脸苦恼,接着轰炸礼仪公司……
严施一回大宅就看见向来不回家的小妹捧着一大盆的水果沙拉窝在沙发上看着老电影。
他顺手捏了一块奇异果,笑着看她,“跟你家阿睿吵架了?”
涂严看都不看他,大口咀嚼的哈密瓜,冰冷冷的道:“你家温宝又不要你了?”
“呸呸呸,我家温宝可是乖得很,今天我们还商量结婚的事。”
又是结婚!涂严恶狠狠的瞪他,转过头接着跟水果战斗。
严家的佣人刘妈走了进来,“大少爷,小姐,晚餐做好了。”
“哦。”
严施刚应声,涂严已经站起身走了出去。眨眨眼失笑出声,这是谁惹了他家的女王了?
餐桌上放着一个大大的砂锅,喷香的栗子炖鸡是刘妈的拿手菜。可看着涂严大剁的样子,严施站在桌边不动。“小妹,我没记错你最讨厌这栗子味的。”
“今天就好讨厌的这口。”
语气急冲,呲着白牙咬上鸡腿。
严施满是疑惑的坐下,一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总是感觉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却又说不出来。
这种不对劲的感觉直到第二天早晨他才惊醒。
刘妈煮了皮蛋瘦肉粥,脆黄瓜拌上香油,红油笋丝再加上发面饼。严家的早餐简单却不失营养,在国外的时候,他们也是偏好中式的早餐。
涂严端着粥碗,喝着喝着,眉头一皱,胸口闷闷的,粥里似乎有异样的油味,她抓起一边的水杯灌了一口,可是那种反胃的感觉怎么都压不下去,捂着嘴快步跑到厨房的水池处,干呕起来。
严施吓了一跳,刘妈更是被她突然冲进来吓的滑了手把盘子掉到了流理台上。
“小姐,胃不舒服吗?”
“刘妈倒杯水。”
严施吩咐着,帮她顺着背,“一会儿带你去医院,你好久不犯胃病了,这是怎么搞的?难道在胡定睿那里,你都没好好吃饭吗?”
语气颇重,透着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