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知被噎住了。
叔侄变兄弟?
“行,我不提了。”
因为李玄知没有示意,礼儿一直跪在地上,阮卿卿倒是注意到了,只是人家的生父都不在意,她又何必当这个好人?
花孺人做好了饭菜,侍女们鱼贯而入,将一碟碟精致的菜肴端了上来。
花孺人习惯性走到李去知身侧,为他布莱,李玄知顿感不妙,挥开她的手,眉宇间带着薄凉:“站一边去。”
为什么不让她出去?这不是怕卿卿又说他心虚吗?
花孺人愣了愣,泪珠浸湿了眼眶,强颜欢笑:“是。”
礼儿站在一旁,羡慕地看着一道道佳肴,李玄知刚才总算想起了这个跪在地上的儿子,让他站了起来,可怜的礼儿站起来的时候双腿还在打颤。
花孺?冲礼儿招了招手:“礼儿过来,别在那儿碍你父王的眼。”
礼儿眼里盛满了失落;希冀地看向李玄知。
李玄知难得有几分愧疚,想到刚才让他跪了那么久:“坐下吃吧。”
礼儿眼里瞬间进出光亮,孺慕地看着李玄知:“多谢父王。”
阮卿卿饶有趣味地看着父子二人的互动。
李玄知给阮卿卿挑了一大夹龙身凤尾虾:“尝尝?”
平心而论,菜品很精致,令人食指大动,比之宫里的御厨也不差什么。
“我不想吃。”
阮卿卿故意虾肉叉得稀巴烂。
李玄知眉心跳了跳,又夹了一筷,递到阮卿卿嘴边:“卿卿乖,来,张嘴。”
阮卿卿侧过头:“不吃。”
李玄知站起身,摸了摸阮卿卿的头:“怎么了?”
又夹了一筷升平炙:“吃这个吗?”
“皇叔。”
阮卿卿抱住他的腰。
礼儿手一抖,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一只受惊的小兔子。
李玄知坐了下来,将阮卿卿抱进怀里,心疼地道:“对不起,我不该让你等了那么久,是不是难受了?”
阮卿卿眨了眨眼,咬了他肩膀一口,用只有二人能听到的音量:“我想……”
李玄知浑身一震,抱紧了怀中的人,大步离去。
次日
裕王府外一大早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裕王妃戴着面纱,大张旗鼓地回了裕王府,身后还跟着一名白衣男子。
“玄知竟然如此待你?”
白衣男子游少元是江湖神医,与李玄知是多年好友,一直恋慕裕王妃,因裕王妃择了裕王黯然退出。
裕王妃苦笑了一声:“他现在全副身心都在那个女人身上了……”
“你们多年夫妻,他竟然能下如此狠手?”
游少元愤怒不已,“我看玄知真是昏了头!”
“本王昏没昏头还轮不到你来评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