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彬杨回想那晚k歌时的场景:“你会唱歌,却装着不会唱,《甜蜜蜜》那首歌对你有特殊的意义吧?齐小姐,你是落难公主还是曾经被包过?我对你真的好奇了。”
眼前的陆彬杨让齐曈觉得可怕,他似乎拿着手术刀,把她的骨肉神经血管剥离的丝丝缕缕,晾晒在解剖台上,说:你看,不过这样而已。
是,他说的很对,她是想死,她是有放不下的人和事,更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如果不是最后一刻她想到了爸妈,想到她走后雪上加霜的父母,齐曈根本不会让陆彬杨控制那辆车。
其实,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被陆彬杨和陈峰这样的有钱人撞死,爸妈也许会有一笔可观的抚恤金安度晚年。
陆彬杨的唇边牵起了笑的弧线:“你眼里有杀气,应该是在想一件和我有关又无关的事儿。女人太凌厉不好,我想,这样看上去你会好一些。”
他忽然伸手把齐曈束发的卡子捏开,一头蓬松的黑发披泄开来,柔软的发丝把齐曈瘦得有棱角的脸衬托出柔和的轮廓。这是另一个齐曈,细弱纤巧。明亮的眼睛深处是倔强不驯,可这双眸子又是迷茫的,雾气氤氲,晕染了撩人的媚色。
陆彬杨的身体忽然就有了反应。
他的眼睛想离开这诱惑,可齐曈就这样看着他,探寻而迷惑,似乎还有丝无助和依赖,他像是被这眼神纠缠攀附,难以抗拒的被旋进了漩涡。
手指顺着发丝试探的落在了齐曈的脖颈。肌肤轻触,触电般的感觉被神经瞬间传遍全身,他清晰的感觉到了战栗,身体深处有什么被引爆了。他也看到齐曈似乎想躲,可她身体微晃一下,终于还是没有离开,更没有抗议,目光在闪躲,不敢看近在眼前他□的胸膛。
这是默许,更是一盏绿灯。
陆彬杨笑了,扔掉发卡,双手抚上了齐曈的颈间,肆意的摩挲流连,沿着细致的锁骨下滑,在触及到胸前柔软起伏的边缘时,陆彬杨以不可抗拒的速度探进了衣襟。
齐曈眩晕了,开始颤抖。她懵懂的像是才发现自己的处境,又似乎无比清醒的看着、等待着将要发生的事情。
她知道,是□在作怪、支配着自己:很久没做了,从生理上讲,她需要……
陆彬杨是情场高手,知道怎么把握节奏、控制女人。他拉她入怀,肆意又温柔的吻上柔软清凉的唇,撬开她的唇齿,撩拨着她,霸道的掀起激情的波澜,在她还没醒转之时把她席卷进□的洪流。
激情在雨夜越燃越旺。
陆彬杨干燥的大手自由的游弋在齐曈的全身。如此陌生的触摸、如此陌生的接触方式、如此陌生的人,齐曈陡的害怕了,本能的开始挣扎。
陆彬杨不会让这抗拒发展壮大,他强势的把齐曈用力压倒在床,身体紧贴的挤压和撞击让两人情不自禁的都呻吟一下,声音里满是销魂的渴望和叹息。
陆彬杨用更加烫热的呼吸和激吻折磨齐曈,惹起一片潮红和喘息,以掠夺之势揪扯着齐曈的衣服,两人很快裸呈相对。
身体无限的贴合,在暗夜寒凉的潮气中,烫贴的体温让人留恋,彼此谁也不忍离开对方。
感觉到了齐曈的兴奋,陆彬杨才问:“可以吗?”
可以吗?
可以吗……
齐曈没有说话,渐渐抱紧陆彬杨,身体迎合了上去。
狂风暴雨铺天盖地而来,她的世界颠覆了……
要放纵就彻底的放纵,要遗忘就彻底的遗忘。
据说人的身体只能记住最后一个人,想要忘掉最初的,只能用另一个来取代刻骨的印记。
无需负责的一夜情,能让她忘掉过去,又不记住今晚吧……
眼泪滑落,齐曈渐渐听不到窗外的风雨声。
醒来时已近中午。
满室刺眼的温暖阳光,蜷缩在舒适柔软的床上,有紧密贴合的怀抱灼烫着她。长发散乱的半遮半掩在肩上、胸前,温热的气息呼在她后背颈窝,发梢和气息诱起阵阵□。
这一切熟悉又甜蜜,齐曈慵懒的浅笑,转身寻觅更多的温存,却看到浓黑的短发、两道气势飞扬的眉——完全不同的一张脸。齐曈瞬间僵硬,昨晚的一幕幕这才清晰的浮上心间。
陆彬杨看到冰冻在她唇边的笑,吻了上去,也把她卷在了身下。
胸腹相贴,齐曈慌了,心都在颤,拼命的挣扎闪躲,可哪里能逃得掉?拒绝的话几乎是在哀求啜泣:“不,不行,求求你,真的不行……”
陆彬杨坚定的在继续,诱哄着她:“怎么不行?又不是第一次,我们的配合很默契,不是吗?来,跟我享受……”
“又不是第一次……”
他不是她的第一次,和他也不是第一次。
“怎么不行?”
混乱中齐曈无法推翻这个逻辑,可她知道,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梦醒时的欢爱与夜晚的不同,没有黑暗的遗忘和淡化,澎湃激荡在清醒之初,日光下清晰的看着对方和自己每一缕变化,全身内外带着烙印开始一整天,挥之不去。
陆彬杨是故意的,他有说不清的愤怒,他无法忍受有女人在第一次亲密时就带给他极致的欢愉,欲罢不能;还有她那抹认错人的笑,太明显了。
他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报复齐曈,可这也惩罚了自己。回市区的路上,受不了跟在陈峰车后缓行的压抑,他油门一踩,冲过去径自先开回医院。超越后视野开阔,可又像是把什么东西丢在身后似的更加烦扰。
齐曈在陈峰的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