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若问。
“嗯。”
“考哪个学校?”
“s大。”
就在隔壁市,很近。
元若想到了纪希禾,又想到贺铭远与纪希禾的关系,这两人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贺铭远单方面暗恋,一直不敢告白。其实他们也是一个地方长大的,跟元若沈棠差不多,只不过纪希禾没元若那么好运,她太普通了,学历不高,家庭条件差,又没有能力,只比小陈好一点,跟贺铭远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
思及此,元若不由得瞄了眼沈棠。
在某些方面,沈棠和贺铭远还挺像的,怪不得能成为朋友。
当今年轻人的心思还真让人搞不懂,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么。
元若将脑袋枕在胳膊上,聊着天呢,又记起了那些有的没的。
人在想事时总会不自觉做出一些无意识的行为,她摸了摸胸口,一会儿拿开手,攥紧了面前的枕头。
沈棠半垂下眼,突然上移指尖,在她耳后碰了下。
元若敏感,当即就避开了。
沈棠帮她揉按耳后那里,不多时再缓缓下移,帮着按摩脖子。
力道极轻,一下又一下。
虽然这么按着比较舒服,但元若还是不太适应,她挡开了沈棠的手,也清楚这人的心思,说:“少作弄我。”
沈棠揉揉她的背:“没作弄你。”
元若不与之争辩,只说:“别乱按,老实点。”
沈棠手下的力道加重,在她腰上按按,故意使坏。元若好气又好笑,但没怎么样。
今夜睡得晚,到一点多沈棠才离开,走前还体贴地把灯和门都关上。
元若在床上躺着没动,合上了眼睛,不知过了多久,又睁开了眼。她睡不着,没有困意,整个人还很精神。她滑动了下手,摸到刚刚沈棠坐的地方,那里还有一丝残留的温度。
深夜适合思考,再放空思绪。
元若控制不住自己,总是要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刚开始那会儿她是尴尬和不自在的,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可这才多久,已经变得从容自然了,好像那些亲密接触再寻常不过。
她不是那种故作矜持的人,但也不随便,现下这样的情况显然出了该有的范围,失去了制约。
当局者迷,元若寻不到出路。
她们那样的行为,严格来说没有违反任何伦理,也无可指责,但还是不太应该,过于荒唐了。
元若从未想过会展成这样,也没料到会这么快,她都还没缓过来,不知所措。如何接受或处理一段乎寻常的关系,这是一件难事。
。
。
电视机柜上的相框不见了,三人合照没了踪影。
元若未曾现,每天经过客厅无数次,也在沙上躺了那么久,甚至做了一次大扫除,竟然对此毫无察觉。
几天过后,她看着空荡干净的柜面,终于反应过来少了东西,许久才想起是相框。
到处找了找,没找着。
元若问沈棠:“电视柜上的相框哪儿去了?”
沈棠淡然地说:“不知道,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