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接下来却并不是余迢所想的那样与此同时他也忘了,那天自己根本没有带伞。
[任安晗垂眼看着他手里的那把伞,沉默了一会,说:“不用了,下雨了,回家的路不好走。”
余迢好不容易等到和任安晗的见面,有些着急起来,“不可以再多待一会吗?”
“可以再多待一会,”
任安晗答应得很快,“但是,只可以一会,我要走了。”
“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余迢想,如果任安晗的家够远,那他也可以和他待很久很久。
“不用,我暂时不回家,你往前走吧,我看着你,”
然后任安晗用不舍的语气说了一句很决绝的话,“再见,余迢。”
]再一次惊醒地睁开了眼,入眼的是熟悉的天花板,视线右瞥,吊瓶里的药水滴落得很缓慢。
一只手探上来,戴着口罩的医生取出了夹在胳膊里的体温计,松了一口气:“退烧得这么快,还得是完全标记有用。”
然后他眼尾弯弯地看着余迢,问:“渴不渴?我去找少爷过来陪你,虽然他现在也不太好就是了……但给我交代了你醒了无论如何要通知他。”
哦,不是梦啊,这里是现实。
余迢后知后觉,可身上的酸痛感怎么解释?他一开始还以为是梦里的车祸导致的,毕竟每次因为做梦而感受到的痛感都很逼真。
试着扭动了下肩膀,医生吓了一跳,边和管家消息边说:“诶,你别动啊,你要拿什么和我说,现在躺着好好休息就好。”
“你是谁?”
余迢问,“我、我又怎么了?秦最呢?”
“秦最?”
医生想应该是昨晚那个被带走的男生,“少爷把他请回家了,夫人我劝你等会别在他面前提这人,少爷好像快要恨死他了。”
“夫人感觉怎么样?完全标记之后,腺体还痛吗?对了,还有没有反胃和恶心的症状?”
余迢瞳孔涣散,医生的面孔逐渐模糊,蹙着眉眨了眨,有些抖地问:“完全……标记?”
“对,昨晚少爷和你进行了完全标记,不过你不用担心,事后少爷有给你喝了药的。”
医生解释,他又想到刚完成标记的伴侣一般都会更依赖对方,于是很贴心地问,“你想不想见少爷?他应该等会来,昨晚他的信息素紊乱症犯了,这会在治疗呢。”
“他怎么样了,”
余迢先问这个,“信息素紊乱症……是因为抑制剂污染得的病吗,他怎么会得这个病?”
“我也不太清楚,毕竟污染的抑制剂现在还没完全排查,可能不小心误买了也说不准。”
医生这样说,自己也不信,给路款冬用的抑制剂怎么可能有问题,只能是被人所害,余迢同时也意识到这一点,沉默下来。
医生还没来得及回答,余迢又问:“那你刚说的完全标记……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