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一个学姐挑眉,手抬高,本子恰好能挡住嘴唇:“不是交给每个班的班长吗?”
任安晗垂眼,状似无意地回:“不小心说错了,没什么事吧。”
学姐“嘁”
了一声,比了个“ok”
的手势:“懂了懂了。”
余迢愣了一下,笔都忘记放下,就这样握着走到他面前。
“我教你怎么填。”
任安晗会错了意,自然拿过他的黑笔。都说字如其人,他的字体一勾一撇都利落得扎人,余迢觉得和他的性格一点不像。
“主要是在这一栏填写‘是否’,以及家长的联系电话,”
任安晗讲完,轻瞥一眼。
余迢盯着他写的“余迢”
许久,点头道好。
任安晗轻笑,微弯下腰,声音很轻:“还有人把你锁在黑屋子里吗。”
说完立刻直起身,他又换了个话术,身旁的人都听得到:“所有人填好之后,帮忙送到广播室就可以,余同学还有哪里不清楚吗?”
余迢呆滞片刻,明白原来近几天的日子这么安宁是因为有人在护着。
他摇了摇头:“没有了。”
“好的。”
一张纸一列列一排排地轮过去,重新回到余迢手里已经变得皱巴。
他从桌肚里拿出一张薄薄的宣纸,瞅了眼旁边在睡觉的同桌,悄悄把宣纸盖在上面,将任安晗写的“余迢”
描了一遍。
冬至举办的就是美食活动,赤豆糯米饭、饺子、汤圆……南北方的同学都照顾得到。
余迢被派去当跑腿,回食堂的路上被那几个人拦住。
这种经历他已经习惯,往左往右走都被他们轻而易举地挡住时,余迢就知道跑不掉。
他抬起头问:“怎么了。”
a1pha轻浮地拍拍他的脸,咧着嘴笑:“这几天很清闲吧。”
旁边几个人抱肘笑笑,轻挑眉,点烟。
“是不是你举报的我?”
他弯下腰,凑近,“我去隔壁学校打架那事,你去教务处说了?为了这该死的处分罚了几千字检讨,草。”
烟草味逐渐逼近,余迢轻皱眉:“不是我。”
“最近身上有钱没?拿出来,给我买点烟。”
另一个人伸手,非常理所当然。
“你们平时不是挺能装的么,这点钱都没了?”
余迢不想理,“没有,我要走了,这里有监控,我劝你们不要对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