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一栋栋给辛宴庭讲起这边上哪栋楼的历史。
后头又从那几栋楼的园区聊到秦巷出国那些事,辛宴庭知道秦巷后来出过国,在美国读过书,还不知道他在印尼也待过一段时间,更不知道的是,他读博期间,读的竟然是双学位。
“资料上可没显示这个,秦工有点子深藏不露。”
辛宴庭这话听起来像玩笑又不像玩笑,一贯符合他们“英伦”
人独有的阴阳小调。
秦巷接话“你派人查我啊。”
辛宴庭耸肩,表示这不是很正常。
秦巷道“那你查的也太晚了,你要是早点查我就好了。”
辛宴庭想起公司在研的新品,想起会上的频频解说,又想起他那徒弟小贺,心思为之一动,问“早点查会怎样。”
“早点查,就早点和辛总打交道嘛,哪用得着这么累。”
秦巷语气自然,“连吃个饭还要看时间,要是在一起做事,那不是天天能见面,想约你吃饭就约你吃饭,想跟你说话就能说上话,还能和你一起下班,这多好。”
他这话不是怪罪,也不像是暗示,随意的不行,似是不经意间勾动了辛宴庭的心弦。
他在想,这个项目进行到这里,他天天忙的不见人影,还要操心除原料以外的大小事,包括跟天娱传媒打交道,旧代言人这事的后续至今没料理完,一众新代言人,他也没一个满意的,总之,哪哪都少不了应酬。
要是秦巷真来帮他
秦巷的本事他不知道,或许他也只是被吹得太高。
又或者他这人擅长交际,没的也能吹成有的。
算了。
辛宴庭止住念头。
他不喜欢将公事和个人私事掺和在一起,还是算了。
辛宴庭在这些零零星星的想法里最后只抓住一条,语气稀松,开始质问“和我就吃这么几顿饭,你觉得累”
秦巷大咧咧笑“这还不累啊,我伺候我妈都没这么伺候的,我妈也不见得有你这么挑,你看看,这都几点了,哪回吃饭不折腾到大半夜。”
秦巷伸出手表给他看。
辛宴庭只注意到他这只华丽的金色手表瞧着眼熟,是他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他那去了。
手表此刻挂在他纤细虚白的腕上,看着好像有点违和。
瞟了他一眼,辛宴庭将肩膀挺直“那看来下次别约,你说请我吃饭的时候,可不是这话,大下午的,是谁话密的不行,这会儿话锋一改,又变成折腾人了”
秦巷快被他可爱死了。
辛少爷是个有气就撒的主,从来憋不住话。
高兴不高兴,全都能叫你知道。
秦巷就爱惯着他脾气,越惯心里越有滋味,竟然都惯出习惯来了“我的锅,我的锅,说错话了。”
“我看不是说错话,是心里话。”
秦巷往旁边的栏杆一靠,干脆也不走路了,半个手肘架在栏上,手指头下垂,转过小半个身,朝辛宴庭看。
辛宴庭皮鞋尖抵住他的运动鞋,也停住脚,而后面朝河面,吹着冷风,等着他说话。
秦巷突然说“我妈养了一只猫,前阵子老是偷溜出院子,到饭点了又自动回来,前几天我妈打电话来说,她肚子看着像大了,到医院一查,你猜怎么着”
“怀了”
“还真是,也不知道混的什么种,再过两月,就要生了,能生一窝。”
辛宴庭往他面上看“你家猫什么品种”
“名贵着呢,我家这只,是猫界的大美人,三花猫,我这有照片,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