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行之脸色沉了下来,他身子后靠,倚在龙椅上,他垂眸静坐转动着手中的扳指。
须臾,他默默勾了下唇,自嘲冷笑。
当真是让他又嫉妒又羡慕。
为什么当年的那个男人不是他。
既然决定要和谢煊一起照顾妧妧,那他倒也不必费心遮掩。
以谢煊的能力,想查到这些事并不难,只怕宋正德早已被他盯上了。
这件往事他不想管了,每多问一句,他那心口都得被疼上一次。
他又不是闲着没事,找虐不成。
谢行之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他又提笔,把今晚宋姀说起的那些事写了下来。
他心里却想,白白让谢煊捡了便宜,明日那伪君子可不得高兴死。
想归想,他奋笔疾书的写完了,又开始批阅边关的奏折。
御书房的灯一直到子时时分方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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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谢煊起身时扫了眼身上雪白的里衣,眉头微蹙。
这是还未来得及的进行刺绣的白衣,这里衣根本就没做好,谢行之穿这个做什么?
犬马之病,贼头狗脑。
他淡定的换下身上的衣物,简单用了早膳,便去了前朝。
早朝进行到尾声,他突然开口:
“朕已下旨重启尚书房,皇宫里的皇子公主,皇室宗亲的郡王郡主,朝臣府上的闺秀公子,只要适龄都可进宫读书。”
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安静了好一会。
张广被罢官抄家后,谢煊提拔了一位十分正直凛然的臣子做辅。
此人名唤林石浦,他出列,面容上有些激动。
无论从哪个角度想,陛下这个旨意都是一件极好的事。
与名声而言,陛下心胸宽广,对皇族众人不仅高抬贵手且还择善而行,此举皇恩浩荡,足以令万流景仰。
“陛下英明!”
谢煊面色淡淡的,唇边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林大人下朝便去安排,明日就要开课。”
林石浦吃了一惊,为何如此急切?
“陛下,时间紧凑,这恐怕。。。。”
“知道时间紧凑便快去准备,林大人知人善用,这件事对你来说极简单才是。”
如此高帽,林石浦急忙领命。
谢煊又扫了眼心思各异的朝臣,他笑了笑:“朕要的是能够前来进学的适龄闺秀,众爱卿不必多虑。”
众臣心中一凛,方才有几个甚至已经开始挑选自己的女儿哪个更貌美,闻言皆收起心思,不敢造次。
下朝后,谢煊便回了御书房。
他本是随意阅着谢行之留下的书信,等看到最后一页,他无声笑了下。
乖阿妧,怎么办呢。
哥哥虽然只有两个,但都不是什么好人,好姑娘接下来怕是要吃疼受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