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谢砚走上前,守门的太监见了他,端着笑脸恭敬的迎上来,
“哎呦!我的世子爷,您可算来了,快快请进,圣上备了您爱喝的八珍汤等着您。”
谢砚冷着脸瞥一眼地上跪着的三皇子和明阳公主,大步迈进御书房。
跪在地上的三皇子和明阳公主羞耻万分,眸中满是深刻的怨恨,忍到双眸猩红,指尖掐的泛白。
三皇子颤抖着腿站起来,低着头,抬起阴森森的眸子,咬牙切齿,死死的盯着御书房又被关上的门,从来没有哪一刻,让他如此渴望权力。
有了权力,谁敢无视他,有了权力,他可以把所有人都踩在脚底下,甚至,拽下皇帝谋权上位。
要想上位,仅靠他养在安阳侯府的两万多私兵根本不够,还得求助他外祖父,汝南王。
三皇子面色阴霾,心事重重的拖着沉重的双腿往回走,明阳公主愣愣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凉了一截。
“皇兄这是不打算救母后了吗?”
三皇子回去后秘密给远在凉州城的外祖父汝南王写下一封信,信刚送出去,被暗卫拦截,送到皇帝桌上。
皇帝看着信上大逆不道的言辞,冷笑连连。
“到底不是亲生的,再怎么养也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皇帝命令道:“来人!”
一排黑衣暗卫出现在皇帝面前,皇帝吩咐他们,暗中密切关注三皇子,有任何情况都需向他禀报。
无人关注的明阳公主回到宫殿,也写下一封信,写给汝南王府世子的女儿,徐洛儿。
两人是表姐妹,平时一直有书信来往,因为靠飞鸽传书,所以没引起众人注意,此时,一只信鸽从宫殿飞出,飞上蓝天,往凉州而去。
皇帝带着谢砚去西郊庄子上,谢砚到庄子上,意外地看见安阳侯,安阳侯对二人作一揖。
“请圣上安,谢世子。”
谢砚疑惑的看看安阳侯又看看皇帝,“舅舅,你在搞什么?神神秘秘的?”
皇帝哈哈大笑,“阿砚,舅舅送你一份大礼!”
“安阳侯,带路!”
皇帝吩咐道,安阳侯低垂着头,在前边带路。
三人来到一间书房,安阳侯转动高凳上的盆景,一面白色的墙打开,一条长长的通道出现在眼前。
三人穿过长长通道,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后,前方越来越亮,隐隐约约听见打斗声。
三人走出通道,面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练武场,场上全是一群十七八岁的少年们,用力挥舞着手中的刀枪。
安阳侯拍拍手,“都停一下,你们不是一直想见见你们主子吗?今天,他来了!”
少年们手持刀枪,好奇的围上来,谢砚好似明白什么,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安阳侯大声吼道:
“都站好!我介绍一下,这是谢世子,从此以后,他是你们唯一的主子,你们将誓死追随!”
少年们眼神热烈的盯着谢砚,齐齐跪下,“属下誓死追随主子!”
谢砚目光平静的看向皇帝。“舅舅,这些人是不是我之前调查的那些人?”
“是!”
皇帝看他的目光饱含慈爱,
“阿砚,以后,他们都是你的人,你可以把他们安插进骁骑营里,也可以培养成你的暗卫,怎么安排,都随你。”
安阳侯擦擦额头的冷汗,他要是还看不明白,白活这么长时间了。
皇帝打压三皇子一派,亲自为谢世子又送兵又送钱,这是要把皇位拱手让给谢世子。
安阳侯为自已的想法感到惊悚万分,他以前没少挟恩图报。
虽说送了东西补偿,远远不够这三年得的好处,谢世子日后想起来会不会砍他脑袋?
不!安阳侯想到一根救命稻草,姬无遇!
他和谢砚是好友,姬无遇娶的夫人又是世子夫人的亲姨母,安阳侯万分庆幸,真是天不绝我安阳侯府!
看在姬无遇和顾清秋的面上,谢砚也一定不会动他安阳侯府!
他必须想办法让姬无遇回家,只有姬无遇才能挽救安阳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