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素哭笑不得,忙道:“是是是,老爷心疼您不止半日,是日日都心疼……”
“你呀你……”
乔娴闻言倒收住了泪意,叹一口气,侧头看向正擦拭着眼角的崔梦娇,老脸一红。
“你别介意,孟素总喜欢拿这些事说笑,若不是看在她跟我这么多年的情分上,我早把她给配出府了。”
孟素却笑了,“是是是,夫人是该早早把老奴配出去,如今是想配,也晚了……”
崔梦娇噗呲一笑,喃喃道:“孟素姑姑哪里老了,瞧着不过花信年华。”
孟素一惊,有些不知所措地看向乔娴,后者用手帕捂着嘴儿,一副看笑话的样子。
“不不不,二小姐这话可夸过了,老奴已经快到四十的人了,人老珠黄了。”
乔娴笑出了声来,“娇儿说的对,我瞧着你也不过是花信年华,嫩得很,还能再嫁一次。”
孟素这下整张脸都红了起来,一会儿看看乔娴,一会儿看看崔梦娇,见两人因着这事倒亲近了不少,也跟着痴痴笑了起来。
一时间,屋内充满了欢声笑语。
刚从前厅脱身而来许凯,呆愣在门外,看着婉梦,问:“母亲醒了?”
婉梦被他问得都有些懵了,夫人一大早不就醒了吗。
今日安远侯夫人上门,早早便吩咐奴婢们打扫好了院子,以迎客入门。
“啊,醒着的啊。”
她呆呆回了一句。
许凯点了点头,“房萍儿在屋里?”
母亲总是不长气性,都被房萍儿气晕过去了,现下又与她说说笑笑了。
大哥说的果然没错,房萍儿倒像母亲的亲生的孩子,他和大哥不知是从哪儿捡来的孩子。
“哦,不是,三姑娘已走了有一炷香了,屋内的是安远侯崔夫人……嗯,好像也不是……”
婉梦方才只依稀听见崔梦娇说自己不是崔夫人,至于之后的话她便听不大清了。
“到底是谁你好好说话。”
许凯看着婉梦的眼神充满了嫌弃。
这丫头怎么光长个儿,不长脑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