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庭政沉默不语。
蒋屹再接再厉:“为什么不接我的电话?”
杜庭政虽然不说话,但也没有挂断,符合他一贯的作风。
蒋屹语放慢下来,离东昆近了些:“你对我太粗暴了,还叫保镖打我,我可能破相了,要疼死了。”
东昆震惊地看着他,又飞快地去看手机:“没有,没有打……”
“嘘,”
蒋屹安抚他,继续道,“我给你了信息,你在忙吗,为什么不回复?”
这是蒋屹多次身体力行总结出来的经验。
只要他一直提问,对着杜庭政抛出问题,三五句里他总会回复一两句。
果然,杜庭政终于道:“这次不撤回了?”
“……”
蒋屹哽了哽。
从声音里就能听出他心情不佳,或许此刻正沉着脸坐在茶水间的椅子上。
蒋屹伸手拿过东昆的手机,给了他一个‘你太单纯了’的眼神。
然后无视卧室里所有人的视线,堂而皇之走出了房间,关上了门。
“我要工作呀,哥哥,”
蒋屹站在走廊里,“你能看到监控的吧?能看到我吗,我在3o3门口。”
杜庭政不语,蒋屹望着3o3的门牌号,小声说:“我明天还要讲课,你让他们先离开可以吗?还有抓到的那个人,那是合作单位的接待人员,别伤害他,把他放开。这样好尴尬,影响到我的工作了。”
为了防止他一意孤行,蒋屹提醒道:“我们说好的,不能影响我的正常工作。”
杜庭政低嗤了一声,语调很冷:“你在试探我的底线。”
“没有,”
蒋屹口吻笃定,“我来广州,只是没有特意通知你,没有特意瞒着你。”
“我也不想来。”
他说,“你前几天不是也来广州了,没特意告知我,我能说你故意瞒着我吗?”
“金石告诉你了。”
杜庭政道。
蒋屹沉默几秒钟,更加委婉了:“我真的回不去,不然你飞过来找我。但是提前说好,我每天都要讲课,就算是晚上,也要跟合作单位一起修改第二天要用的课件,可能没时间陪你。”
3o3的房门“咔哒”
一声开了,东昆拉开门,望向楼廊。
蒋屹指了指手里的电话,示意他别出声。
月白的灯光镶嵌在走廊的天花板上,暗红的地毯铺在脚底,更增加了这一静谧的氛围。
蒋屹不想再提这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