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有人碰就会醒。
她醒来的时候正好抓住了一条纤细的手腕,哪怕眼睛还有些睁不开,可手上已然使了力气,于是她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闷哼。
顾沂雪清醒过来。
她坐起来捏了捏鼻梁,现身上多了一条还没盖好的毯子。
顾沂雪涩着声音问“你怎么回来了”
沈风荷挑眉“我自己的家不能回”
顾沂雪一怔“我没那个意思。”
“哦。”
沈风荷说。
沈风荷向来是不惧怕尴尬的。
她永远有把氛围调度到最尴尬境地的能力。
此刻房间里安静下来,顾沂雪还有些懵,她头半干,随手抓了一把竟然揪下一根头来。
那根长孤零零地躺在她手心里,分为很鲜明的两种色调。
已经很久没染头了。顾沂雪想。
顾沂雪坐在那儿,开始后悔为什么要回来。
不该抱有期待的。
期待越高,失望越高。
平日里她主动多一些无所谓,可在这种日子里,她留有私心地想着,哪怕一天,就这一天,让沈风荷对她稍好一些吧,那她就可以继续燃烧自己。
“吃饭了么”
沈风荷先问。
顾沂雪摇头“没。”
几分钟过去,顾沂雪终于稍微清醒了一些。
她站起来看向沈风荷,很想去抱住她。
这么想了,她也这么做了。
跟沈风荷结婚的一个好处大抵就是她不会像以前一样抗拒自己的靠近。
顾沂雪可以抱她,可以吻她,在床上时两人也肆无忌惮。
顾沂雪会刻意用很缱绻的声音喊姐姐,甚至有时放肆地喊“沈风荷。”
咬得字正腔圆。
沈风荷便一怔。
在她的印象里,顾沂雪向来是乖巧喊姐姐的人。
所以顾沂雪喊姐姐再正常不过。
只是突然喊她的名字,沈风荷便有些别扭,于是掐她的腰,在她那漂亮的腰线上留下明显的红痕,“不乖。”
顾沂雪格外爱穿露脐装。
腰线常常露在外边。
她衣柜里一水地都是这种衣服。
而她的腰确实好看。
但跟沈风荷结婚以后,顾沂雪的衣柜里多了很多那种size的衣服,跟她一起吗的风格大相径庭。
沈风荷喜欢。
尤其会因为想让她穿size的衣服,故意在doi时在她的腰上留下散不去的痕迹。
可能到下一次要do时还未完全消散。
顾沂雪倒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