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事。
疯修士先生不开心地入睡,不开心地醒来,不开心地外出散了个步,决定给部分人找点麻烦。于是他特地绕到魅魔族群的地牢附近,收获了一批新鲜的永恒教徒手。
处理完摘掉手剩下的部分,他又去战场上捡了点怪物手掌。一束束“花朵”
搭配完成,他将它们悄悄送给昨天每一个大喊大叫的年轻魅魔。
一个充实的清晨。
做完这一切,太阳即将升起,忒斯特的心情终于舒畅起来。
最后最新鲜的一束,忒斯特留在了床头。然后他坐在床边,耐心等诺尔起床。
……
两位玩家再次来到房间时,诺尔正满屋子狂追忒斯特的尾巴。房间内早没了可怕花束,只有花瓶边的可疑灰烬。
忒斯特见好就收。见玩家到来,他尾巴一藏把门一开,优雅地坐在床边。
“早安,马大爷没跟你们一起?”
诺尔只得住了手,他干咳一声,端正地坐在凳子上。
他问得很直接。
也许是错觉,安娜金觉得此人的气质有些不一样了。之前的诺尔更像是偏执的学术型杀人狂,现在的他成功转型温柔邻居款连环杀手,没了那种紧绷绷的感觉。
“我们有些事想和您单独谈,许阅先生。”
安娜金说。索罗刚想找个地方坐下,被她无情地提溜住。
“关于这个世界的真实性,你们可以找马大爷求证。我和他说过大概。”
诺尔决定把“乐土”
中说明情况的任务交给马大爷——一来老爷子脾气压得住,二来,他总觉得该给马大爷一个念想。
听到“真实性”
这三个字,两位玩家齐齐沉默。
诺尔起了身,给局促的两人各倒了一杯水。这里的水是他用魔法变出来的,里面还有冰块和切片的黑森林野果。
“你们特地来找我,应该有更重要的事吧?”
他的语气前所未有地轻松。
安娜金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她发现这杯水来得恰到好处,可她不敢喝,只是象征性地用
嘴唇沾了沾。
“关于‘乐土’的事,您希望我们怎么做?”
她谨慎地问,手指在魔杖上松了又紧,“玩家们十分关注‘乐土’,要求相关任务全公开,违背规定的惩罚特别严格——如果您不介意,我们必须去交代一些事情。”
“我不希望玩家——绝大部分玩家——知道我的情况。”
诺尔直截了当地说,“理由和你们没有第一时间上报马大爷一样,我无意引发更多混乱。”
忒斯特轻笑一声,诺尔清楚,这家伙肯定明白自己没说出口的话。
只有成为“主线NPC”
,他才能更好地引导局面。但他要是变成和其他玩家一个层级的“穿越者”
,到时候就不怪别人各有想法了。
“可是我们没办法说谎。”
索罗急忙开口,“这么重要的事,上头肯定会拨出能测谎的道具和人……一旦被发现,我俩会被流放的!”
安娜金点点头。
“公开你们之前的任务不就好了?就说你们因为任务和‘乐土’搭上了关系。”
忒斯特冷不丁插嘴,他笑得意味深长,“两位当初不是因为‘好心’才协助我们吧,我猜有个协助类型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