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浮脓内心很固执,但是眼前的现实又让他很无奈,不耕作,就不能取得农民的原谅,农民不原谅,他就走不了,永远都要留在这个鬼地方。
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不知来处,不知去处。
黄浮脓又看到一个农民走过来,他又故技重施,农民还是扔下同样的话,“先锄两亩再说”
黄浮脓很生气,但又不好脾气。
一连试了几个,台词都一模一样,太诡异了。
黄浮脓没辙了,只好扛着锄头下地,锄起大地。
锄着锄着,汗流浃背的,好不容易将两亩地锄完了。
他累成狗了,歇了一会,他就高兴地冲到大路上,求那路过的农夫原谅他,他好离开这里。
“你好,我锄完两亩地,可以原谅我了么吗?”
黄浮脓陪着笑,问道。
很诚恳,很急切。
农民摇摇头,“才锄了两亩地,就这么着急?这么骄傲?知道我们农民一辈子要锄多少地吗?一年至少要锄两次,还要下种,插秧,除草,施肥,收割,还要晒稻谷,碾稻谷,最后才能形成大米,给你们这些砖家叫兽吃到肚子里,然后还要倒过来骂我们无用”
“继续锄,锄到骄傲消失为止”
“什么?还要锄?我的天哪,苍天那大地那,救救我吧,我错了啊,我再也不敢了”
只是这个鬼地方,天不应地不应,就是喊破喉咙也没用。
一个个的农民走过,没人理会他,当然也没有人原谅他。
黄浮脓没办法了,为了离开此地,只能没日没夜地锄地。
锄了两亩又两亩,直到他锄完地不说话,坐在田埂上安安静静地待着。
有时锄完地还重新返回地里拾草。
经过的农民点点头。
“可以了”
“可以走了?原谅我了?”
黄浮脓满脸期待。
“没有,可以播种了”
说完,扔下一袋种子就走了。
黄浮脓直接傻眼了,但是他已经被这个环境的现实打败了,直接二话不说,捡起袋子,就到田里开始播种。
因为他知道,说再多也没用,不如实干。
这天晚上,有农民邀请他到家里吃饭了。
这是对他态度的第一次转变。
第二天,农民带着他到田里除草,翻土。
第三天,农民带他到田里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