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小手搂了腰算吗?
陆延坚定摇头,语气有些可惜:“没有,幸亏当时林安妮赶到,我趁乱溜出来了,就是没能帮你骗到u盘。”
喻泽川闻言仿佛要杀人的目光终于有所缓解,但也只是一点。他将自己心中滔天的愤怒隐入平静的假象下方,抬眼看向陆延,却见对方仍是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一阵冗长的静默过后,喻泽川忽然缓缓走上前捧住了陆延的脸,他不知道该用什么举动弥补自己刚才的失控,于是只好笨拙亲吻着对方。
一下,又一下,到了后面力道渐重,甚至吻出了血腥味。
“我不要u盘,你也不许再见蒋博云。”
陆延顺势搂住他的腰身,低头吻了回去,模糊不清的声音都淹没在了他们纠缠的唇齿间,语气玩味:“你这么爱吃醋,万一哪天我趁你不在,真的出去偷吃了呢?”
喻泽川有意补偿陆延,所以男人玩什么花招他都受着,闻言倏地抬眼看向他,眼眶红红的:“除非我死!”
陆延只是笑:“那你死了记得立遗嘱,把财产留一大半给我。”
喻泽川闻言抿唇,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我一共只有九张卡。”
陆延静等下文:“然后呢?”
喻泽川偏头移开视线,闷闷出声:“八张都给你了。”
陆延这才想起喻泽川上次好像把钱包里的卡都给了自己,只留了一张卡供日常花销,心想这是哪里来的大傻子。他摩挲着对方柔韧的腰身,目光却不自觉柔和了下来:“你就不怕死了之后,我拿着你的钱出去花天酒地?”
他等着喻泽川气急败坏,或者恶狠狠的威胁自己,毕竟生活了一段时间,他也算摸清了对方的性格。
但陆延只感觉脖颈上环住了一双手,那人把他抱得很紧很紧,仿佛全身心都是依赖与信任,声音沙哑道:“你不会的。”
喻泽川闭目靠在陆延肩头:“陆延,我信你。”
或者说,我只剩你。
在床上的时候是喻泽川最脆弱的时候,那意味着他的所有弱点都暴露无遗,以至于单纯得像个孩童,别人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陆延出神,心想自己这个骗子居然也有被人信任的一天吗?
他一言不发抱紧喻泽川,打开花洒潺潺的热水,仔细帮对方清理身体,声音在水流声中一度让人听不真切:“喻泽川,那你就努力活久一点,好不好?”
喻泽川闭着眼睛,睫毛颤动一瞬,好像听见了,又好像没听见。
晚上的时候,陆延给猫粮碗里倒了点肉泥,这只流浪猫是黑白色的奶牛花纹,如果养胖了应该很可爱,可惜它瘦得只剩一把骨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样子。
但它偶尔还是会费劲抬起头,轻轻碰一碰陆延的指尖,乖顺又孱弱。
彼时喻泽川正坐在电脑前办公,键盘敲击声轻轻响起,屏幕荧光照亮他幽暗的眼眸,仿佛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
伴随着一份土地风险分析报告的发出,要不了多久蒋博云就能体会到什么叫身败名裂。强大的网络力量可以让这份报告在短短几个小时内登上热搜,而银川集团也会面临前所未有的舆论压力。
但喻泽川始终觉得不够。
他更想让蒋博云以死亡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