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夷拽着被子,要把人捞出来,林自秋却是不肯放手。
“让我亲口,”
他喘着粗气,“马上就射。”
察觉到人松了力道,他掀开被子,手从林自秋后颈处插入,抬起他后脑勺,附身吻了上去。
他发狠似的咬着林自秋的嘴唇,浓精尽数交待。
陆承夷先用纸巾简单擦了一下两人的身体,又把人抱到浴室,细致地做了事后清理。
期间两人都没有说话,尴尬地沉默着。
陆承夷看着沾满不知名液体的床单,认命地开始收拾起来。
林自秋站在旁边,想帮忙但已经没了力气,想说话但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新床单在哪?”
陆承夷挑起话头。
“上面。”
林自秋往衣柜上方一指。
陆承夷一面铺着床,一面问道:“你真打算住这?隔音那么差。”
林自秋哑着嗓子:“等我找到新房子就搬。”
“你……”
陆承夷犹豫着。
林自秋没听清:“你说什么?”
“没什么,”
陆承夷摇了摇头,“我说你下次搬家记得叫我。”
“好。”
半晌,林自秋问:“你今晚住哪?”
现在已经是凌晨两点,宿舍门禁早过了。
陆承夷想也不想:“外面随便找家钟点房吧,明天早点回去。”
“哦。”
林自秋闷闷地应了一声,张了张嘴,卡住了。
他想说什么?
“走了啊。”
陆承夷帮他收拾完了东西,打开房门。
林自秋思绪被打断,看着他点点头。
“对了,”
陆承夷迈出门外一步,又撤回,“手机给我。”
林自秋不明所以,但还是把手机解锁了递给他。
只见陆承夷在上面敲几下,又还给他:“好了,拜拜。”
“拜拜。”
林自秋送走人,低头,发现人不但存了电话号码,还给自己的备注前打了个a,顺便置顶了。
这边的陆承夷正准备走出小区,在原地站了一会,转头去24小时便利店买了包烟和打火机。
他一个人在空旷的大街上,点起烟,脑子里闪过林自秋泛红的双眼,烦躁地吸了一口。
已经很久没有抽过烟了,烟瘾还是他初中时候不懂事染上的,后来硬生生给戒了,只是偶尔会抽一根。
一点猩红明灭,缥缈的白色烟雾缭绕,让立体的五官失了真。脚边落了薄薄一层烟灰,又被夜风卷起,看不出人究竟抽了多少。
陆承夷咬着烟头,掏出了手机。
这时,林自秋的手机微微一震,亮了起来。
难得失眠的他翻身去拿手机。
a陆承夷:对不起。
两个星期后的周末,林自秋登上大巴车,环视一周,人比想象的多,大约有二十几号人。
这是温洺之前提的社团团建,去轰趴馆,离学校有点远,社长特地叫了一辆大巴车。
车内座位两两连起,成两排分在对侧。他站在过道,犹豫着不知道坐哪。
温洺正打在电话,笑得很开心,旁边坐着个戴眼镜的男生,他不认识。陆承夷一个人坐在他们隔壁,后面还有空着的座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