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得知陆娇等人的来意,为表歉意,纷纷将家里的羊毛送给她。
夜里风大,苏云旗给她披了一件衣裳,宽大衣袍将她裹得密不透风,只露个勾人心魂的小脸。
两个人一刚一柔,男女俊俏,福老板的娘子见那冷漠威严的男人如此疼护着那貌美少年,方才明白过来。
她不忍过去打搅,见陆娇转身要回屋,这才跟了上来。
“你是陆姑娘还是苏夫人?”
“你看出我是女人?”
陆娇一愣,她回身看了一眼,见四周没有旁人,才开口。
“我见那位苏公子,对你体贴疼护,照顾有加,你又生的貌美绝俗,出门在外肯定不方便,才做了这样的打扮,是我眼拙。”
“他不是我相公。”
“你等着,我去再收拾一间房,真是对不住了。”
福老板的娘子急忙去收拾屋子,她柔心弱骨的站在月下,如水般的眸子看向那立于冷风中的男人,不免觉得心疼。
三人好好休整一夜,第二天一早,与福老板一家道别,朝着柳林镇而去。
陆娇率先回了村里,将未处理的羊毛送到杜清那里。
茅屋里的灶房闷热,苏云旗在院子里给母亲搭了个灶,苏母宰了一只鸡,想给二儿媳熬点汤,补补身子。
她一抬头,见自己那心肝肉正风尘仆仆的站在院子门口,手里还提着两包点心。
“大婶。”
“娇娇,大婶可想死你了,快让大婶好好看看。”
苏母激动的扔了手里的木柴
,跑过去一把将那娇糯糯的人抱住。
苏云旗紧随其后,看见她们融洽的样子,忍不住唇角上扬。
“云旗,去割二斤肉,我要给娇娇做好吃的。”
“好。”
他转身欲走,被那只白皙的小手攥住了衣袖。
“别去,大婶,我正好路过,想来看看您,别麻烦了。”
“不麻烦,与我客气什么。”
苏母搂着那娇软的身子,宠溺的摸了摸头。
钱喜鹊熬了一半的汤被搁置在一旁,她透过窗子往外看,气的脸都白了。
“表姐,你如今怀着孩子,可不能动怒。”
杨柳顺着她的背,前去倒了一碗水。
“还不是都怪你,非得出什么馊主意,现在倒好,要不是我肚子里怀着孩子,我婆婆绝饶不了你。”
钱喜鹊剜了她一眼,自从有了上回陆娇被调戏的事情,她哪还有脸出去见人家。
陆娇在苏家吃过了饭,眼看着天要黑了,苏母不放心,她只好留宿一晚。
第二天一早,陆娇同苏家兄妹一起到了镇上。
程刚早早的候在门外,见了那艳若桃李的少年,略显局促的低下头。
“我先去铺子里了。”
苏云旗眸色复杂的看了程刚一眼,陆娇觉得他们俩好生奇怪。
这两日没有开门做生意,一些老顾客见她们回来了,还没到晌午就过来捧场。
如今铺子里有了程刚这个伙计,一些买米卖菜的体力活全都被他包揽。
陆娇一心炒菜,不用再继续奔波。
不少女食客都喜欢她酿的
果子酒,还有那道雪衣豆沙,几乎每次必点。
屋里已经座无虚席,一个坐在外面的男人捏着手里的酒杯,眼神浑浊,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朝着里面走去。
几个姑娘正在那里畅聊,一股酒气扑面而来,众人转过头,见是一个喝醉了酒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