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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岁的化瘀药,与其叫做化瘀,还不如称其为遮瑕。
尽管脸上挨了数个耳光,面颊红肿,指痕分明,他的药抹上没多大会儿,顾知的脸便又恢复如往日的白皙滑嫩,丝毫不见刚才被凌虐的痕迹,但内里是否疼痛…
也只有他自己知晓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维持着完美无缺温和大气的笑脸坚持完整个晚宴的。
脸疼!
他疼的连牙根都泛酸想吐,却还是要做到谈吐大方,举止得体一言一行皆要符合他明星的身份,影帝的地位。
却没有人知道,他在略微宽松的高级定制礼服西裤底下,实际上是一丝不挂的。
那本来应该作为遮羞之用的内裤,被迫塞进自己身体最隐秘的菊穴内,粗糙的布料随着他的行动,狠狠摩擦肆虐着被操弄的红肿的小穴,他每走一步,于他来讲,都与凌迟无异。
这一切事情的罪魁祸首,正在宴厅的附属小厅,享受美食。
还给他发了几个小视频。
实在是…可恨至极!
顾知饶是如此痛苦难捱,他还是期望这晚宴…永不结束才好。
因为,一旦结束,他就要重新回到他那个王八蛋贺岁的手里。
被那个无情无情,兼之无理取闹的主人…抽菊花!
……
晚宴在顾知千不舍万不愿中终于落下帷幕,他在陈潇诧异的眸光中与每一位来宾告别,极尽…客套礼仪。
最后,在宾客尽散后,顾知还是磨磨蹭蹭的一会儿说喝水一会儿说上厕所的…各种各样拖时间。
直到大门被打开,顾知看着臂间搭了件灰色外套的贺岁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超自己走过来,唬了一跳,他“蹭”
得一下子站起来,一边往外走去迎着贺岁,一边对陈潇抱怨道,“潇潇姐,我真的饱了,真的不用吃东西了,咱们赶紧走吧。”
陈潇:???
无辜的陈潇哪里会知道顾知心里头的那些弯弯绕,她只以为是顾知见到男朋友找过来才想起来贺岁还在外面,心里头愧疚,所以才扯谎狡辩把事情推到自己身上,颇为从善如流的道了歉,又对着已经走到他们面前站定的贺岁道,“贺岁,真不好意思啊,顾知肠胃不好,我老担心…他吃不饱…”
“子知哥哥…你…是又饿了么?”
贺岁看着一脸心虚表情的顾知,低低一笑,“子知哥哥,你再坚持一下吧,咱家里有好吃的,我们回家吃。”
“我……”
顾知最害怕的就是此时此刻他这般细雨温柔的模样。
电视剧里所说,温柔刀,刀刀割人性命。
说的就是贺岁这种笑里藏刀的!!!
他笑得越温柔越暖煦,等下收拾他的时候下手越狠!!!
他再清楚不过了!!!
贺岁开车把人载回家,却没有如顾知所想,立刻立马上马的把他给收拾一顿狠的,反而是在顾知给他换了鞋后,摸了摸乖乖跪在玄关处低眉顺眼的小奴隶的脑袋,笑吟吟的让他去洗澡。
“小知了,你知道哪里该洗,哪里不该洗的,对吧?”
顾知点了点头,“汪汪”
两声,这才爬到旁边衣帽间褪去了身上所有的衣物,一丝不挂的爬行去洗漱。
姿态优雅,扭腰翘臀,骚包得很。
这是贺岁给他定的规矩。
——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的家里,他就是一只不经允许连人类语言都不可说出半个字的“狗”
。
可等他洗净身体来到他们的卧房后,却发现贺岁并不在里面。
干什么去了?
洗得香喷喷的小狗皱起好看的眉头,环顾四周没有找到自己的主人后,转身爬了出去。
他这段时间忙着“百家奖”
颁奖典礼的事情,已经有一个星期没有跟贺岁见面了。
以至于他的主人最近在做什么,他根本不知道。
想到此,顾知颇自责的垂了垂脑袋,他这个狗狗当的,实在是不太合格。
卧室找不到人,他便去了隔壁书房。
他们的家是一个小复式,在二人确定好主奴关系后两个人合伙买的,为了方便他爬行,顾知在房间各处都铺满了厚厚的地毯。
只除了…取义吹毛求疵没事找事的主人这才肯放过他,站起身将压制住他的脚抬走,冷声吩咐他跟上后,这才走到玄关处的小沙发上坐下,将左脚伸到了已经跟过来的顾知唇边。
顾知以为他要自己换鞋,脸蛋凑近他的脚后跟,想要张嘴咬住给他脱下来,却被这人轻轻踢开。
那…就不是换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