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提着浆糊,往青华园的墙上一通贴。
渐渐有人围了上来。
“哇,这不是北岛的诗么。”
“醒来吧刘鑫武?哈哈,这个巧妙!”
“我就觉得刘鑫武的文章和洒狗血没太大区别,刁钻偏激,终于有人道出了我的心声。”
“同志,你们是什么人呐?”
学生们颇为热情。
警察则挤在学生后头,一头雾水。
“他们贴的什么?”
“我看像是。。。诗?”
“开什么玩笑,什么诗是这样写的。”
“把中文系的教授请来看看。”
。。。。。。
天蒙蒙黑的时候,飘起了小雪。
江弦一天没吃东西,又冷又饿,手上也黏糊糊的,全是浆糊和纸屑的残渣。
燕京大学的三角地是他们的最后一站。
回过头,忽望见身后,那黑漆漆的冬夜里,站着一眼望不到头的学生们。
他们抄手缩身,身上落满雪花,炽热的呼吸与冷空气搅成一团,昏黄的路灯下,一双双眼睛明亮而热切。
“同志,你们这杂刊真好!”
“我喜欢那上面的诗词、文章。”
“你们以后还来贴么?!”
“我们还能看着这些作品么?”
“还会往下办么?”
姜世伟苦笑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我们就是普通人,没刊号,也没经费。”
江弦收起东西,将三轮车头调转。
寒夜里,不知谁忽然带头喊了句。
“同志,我这里有些钱,你们收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