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逾正没事先打招呼,冷不防带景澄出现,看到他们的人都愣住了。
上次在酒吧那尴尬的情形还历历在目,夏明泽一时间只觉得压力山大,起身冲到俩人面前,压低声音说:“景澄,言哥的脾气你最了解,他要发火,我们可拦不住。”
他事先给景澄打一剂预防针。
谁料,沈逾正接着攥住景澄的手腕,宣示主权地说:“他今晚是跟我来的。”
对夏明泽说完,沈逾正拉着景澄走到了人群中央,“我来迟了,待会儿自罚三杯。”
朝景澄看了眼,唇角勾起无奈又纵容的笑意,“主要是去接景澄才来晚的,你们也了解我,不带个男伴陪我,浑身都不得劲。”
坐在角落的谢钦言听他前面那话没任何反应,当景澄的名字拂过耳际,身体本能绷紧了。
夜色逐渐浓厚,没人注意到他神色异样。男伴?
他敢用这样的词介绍景澄?
沈逾正那话,其他人都不敢接,夏明泽愤愤瞪他一眼,接连倒了三杯酒,“喝。”
他真怀疑这人是来给他搅局的。
沈逾正很果断,每一杯都干到底。
喝完后,他放下杯子,拉着景澄坐到谢钦言对过的位子,显然是故意的。
夏明泽使眼色,让他去一边,沈逾正没听。
接着还问谢钦言,“我们言哥最近忙什么呢?”
慵懒地调整下坐姿,谢钦言曲起膝盖,漫不经心反问:“你说呢?”
“我哪知道。”
沈逾正噙起唇一笑,顺手给景澄拿了串烤虾。
“吃吗?”
哥哥坐在正对面,景澄头顶压力,无声摇头。
沈逾正挑下眉,“懂了,得给你剥好。”
细致地把虾壳剥了,放进景澄的盘子里,沈逾正慢条斯理拿纸巾擦下手,“你得给哥哥一个面子。”
景澄眸光微滞。
谢钦言也说过同样的话。
在他失神间,有人打翻了桌上的酒杯,水流顺着桌面往下淌,像极了流泪的心。
景澄快速扶起倒下的杯子,抽出纸巾去擦桌面。
谢钦言也准备擦,二人的指尖不约而同碰在一起,触了下电。
心乱如麻,景澄收回手时,胸腔内在不安狂跳。
周围的一切都安静了,只有他的心跳最清晰。
谢钦言端起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着,竭力咽下了苦涩。
短暂的插曲,除了他们,没有人在意。
夏明泽叫沈逾正过去帮忙,本想把他支开,他起身时却问景澄会不会。
“我烤过饼干,没烤过串。”
景澄本能作答,说完才发现像在内涵谢钦言。
“不会正好,给我施展的机会了。”
沈逾正闲聊似的说着,漫不经心夸了句:“昨天的篮球你也说不会,上来就能三分线扣篮。”
“那纯属意外。”
“我看你就是谦虚。”
二人的说话声渐行渐远,像去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