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恢复了平静,甚至还有了一丝笑容:“你看,我们靠自己的力量现在过得不也挺好吗?村子里的人对我们都很好,尤其当他们知道了我爹是谁之后。赵家村人的都佩服我爹,说我爹在他们心里就是大宋国的英雄,所以他们也不排斥我们。现在,我们已经不再是当年的我们,我们现在能自立,也不怕梅家人再找上我们。”
梅辉愣愣地看着眼前的女孩,听着她平静的叙述,原来是这样。
梅辉心情有些复杂,他当年只是看着她们母女碍眼,却并没有置她们于死地的意思。
却没有想到差点害死她们,到底是什么人想杀她们呢?难道是梅宇的政敌或是他的仇人?
这样想着,他就说出来了:“阿笑,二叔想,这一定是你爹当年得罪了的人干的。哎,当年你爹也是锋芒太盛了。”
梅含笑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个男人:二叔,也许不是我爹的仇人呢。“
梅辉皱眉:“你心里有怀疑的对象?”
梅含笑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候话,眼神却变得凌厉起来。
她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这件事,我梅含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我要为那些惨死的下人和护卫们报仇,我要让那个狠心的人不得好死,把她挫骨扬灰。不管她是谁,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在事情没有彻底弄明白之前,她不会打草惊蛇。
现在二夫人正受着惩罚,这个惩罚可以让她在床上痛苦地呆上两三个月吧。
梅含笑觉得死是最容易的事情,但是有时候钝刀子割肉反而更让人遭罪。
她刚才通过和平阳伯的一番谈话,她判断着他的神态,觉得那场血案跟他应该是无关的。他好像真不知道,但是他给梅家人写的信里一定说了什么对她们母女不利的话,从而误导了梅家老族长。
所以这个平阳伯梅辉在当中根本也没有起什么好作用,原主的这位亲叔叔就是一只披着人皮的狼。
她有了这样的认知后就说:“二叔,这些年,你就一直相信二婶真把东西送给我们了吗?”
平阳伯无言以对,他沉默,是啊,他从来不过问这些事。
自从二夫人把府里的事情接过去之后,家里所以有的事情都是二夫人在管理。
而且那时候他也很赞同二夫人把原来的一些下人辞去,换上了他们二房自己的人,他就那样一直放任着潘玉兰把府里的人换了个遍。
一朝天子一朝臣吗,这个法则对一个家族来说同样也适用的。
平阳伯和二夫人夫妻相处奉行的就是标准的男主外,女主内的形式。
府里的人事平阳伯很少过问,都是二夫人在管,就是老夫人的事情他也都全权交给了二夫人。
大嫂和梅含笑母女俩走了之后,这个府里就全是他们夫妻说了算。
他梅辉的心里就再也没有想过欧阳璃这位大嫂和侄女梅含笑的事情。
可是今天梅含笑却说出了这样一件让他震惊不已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