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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好似被浓墨晕染,北风呼啸着过境,冷空气蔓延在校园里。
黎晓此时此刻却在教学楼的天台上经历着冰火两重天。
冷风顺着她的脖子灌入衣领间,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
可她的耳垂却被某人含吮在唇齿之间,这一处的血液像是被点燃,沸腾着冲向四肢百骸。
她的手指先是轻轻拽着季扶倾的校服,然后死死地揪着他的衣摆,像是想抵挡这种羞耻的触感又酥又麻,又瘙又痒。
他的唇轻吮着那个针眼般大小的孔洞,像是要吸走她的灵魂。她情不自禁地闭上眼睛,身体深处像是被唤起一种无法描述的渴望。
救命,好想逃跑。
青春期是最矛盾的。
从生理意义上说,已经成熟。但从法律意义上说,尚未成年。
实践出真知。
第一次知道,原来她的耳垂比嘴唇更敏感。
只需轻轻地吻一下,她的身体就会热、烫。
“季、季扶倾”
黎晓嘤咛着叫他的名字。
直到这时,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地松开她的耳垂。他拨开她耳侧的,嗓音在夜色中显得格外低哑“耳朵还冷吗”
黎晓的耳朵早已红得快要滴血。
她万分羞赧地盯着他,像是在埋怨他问了一个令她无法开口回答的问题。
季扶倾不动声色将另一只耳坠取了出来,纤细的耳钩对准小孔,指腹向内推,将它送了进去。
黎晓的耳朵现在敏感至极,她屏住呼吸,清晰地感受到金属丝丝凉凉地穿过燥热不已的耳洞。
他的指尖离开之后,她的耳垂多了一份重量。
黎晓捂住小耳朵,脸上浮着潮红,小声嘟哝着“你怎么突然给我戴这个”
季扶倾将她害羞的模样尽收眼底,不禁轻笑道“旧校规下周废止,以后可以戴饰了。”
“真的吗”
“骗你做什么”
“学生会效率好高啊,我还以为得等到下个学期。”
“这学期也不剩几天了,具体的新校规的确得等到下个学期才能颁布。不过,不妨碍先叫停旧校规。”
黎晓又问“你为什么会想到在竞选演讲里提议废止旧校规啊”
季扶倾解释说“之前的校长是从某个高考大省调上来的,抓校风校纪抓习惯了。现在的新校长是c大附中教育集团里的人,不爱搞这一套。”
黎晓若有所思地“哦”
了一声。
原来这里头门道这么多呢,校长的行事风格会影响学校的管理方式。
季扶倾又补充说明“新官上任三把火,新校长也想尽快做出改变。现在是废止校规最好的时机。”
他果然比她懂得多得多,考虑得也更周全。但是黎晓想到,这耳坠是她今年过生日的时候他送给她的。当时他对她说,以后会有机会戴的。
难道那个时候他就料到校长会辞职吗
她不信。
黎晓将自己的困惑问了出来。
“哪怕校长没被调走,我也会提。”
季扶倾说,“你该不会以为我只是心血来潮吧”
“那倒不至于,”
黎晓说,“我还以为,你是为了”
话到嘴边,又止住了。她抬起纤长的眼睫,直勾勾地瞧着他。
季扶倾问“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