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溟的声如炸雷,孟家众人皆是低头,噤若寒蝉,孟若雪崩溃出声,泪水疯狂流下!
叶九溟看着眼前哭泣的女人,心底某种情绪被触动。
七年前,孟家处于最低谷,偌大的孟家,也只有孟若雪堪堪能当大任。
可因为没有多少阅历和能力,终是独木难支,焦头烂额。
孟若雪受尽讨债人的白眼和谩骂,整天以泪洗面。
每当那时,叶九溟都会给孟若雪一个拥抱,心疼的难受。
每天看着她睡去,自己才敢入睡。
叶九溟相信,不管有多难,只要两口子努力,一定能扶大厦之将倾。
终于,孟家在他的帮助下起来了,可孟若雪却变了。
如今,孟若雪的眼泪依旧在流,叶九溟却无动于衷,甚至都没有给她擦掉的想法!
心脏依旧难受,却不是心疼了。
“孟若雪,你从来从没有相信过我。”
“执迷不悟,固执己见,如同饮毒不知死!”
“纵使我千般解释,亦难有一句进入你心里。”
“因为四年来,你在商业上游刃有余,让你产生了错觉,觉得你的眼界、层次、地位都不可同日而语了。”
“而我,你拼死认为只是一个废物,一个底层人!”
“也正是因为这种傲慢,不管我说什么,你首先想到的只有质疑!”
“即便我把心挖出来给你看,你也会选择捂住眼睛!”
“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的不是!”
叶九溟看着眼前这个女人,这个每天给她加油打气的女人,这个可以为她情愿背上百万债务的女人。
他眼中只有酸涩。
他为了帮孟家,在同学家门口蹲了一晚上,只为了能借到两万块钱!
他为了帮孟家,差点卖掉叶家经营十几代的君临安保!
他为了缓解孟家债务的危机,孤身去国外打工,差点被人贩子挖去器官!
如今,孟奶奶救他一命的恩情,也该还完了吧!
“不是的,不是。”
孟若雪哽噎崩溃,几乎不能自已:“我只是想要你努力上进。。。。。。”
“不!”
叶九溟猛然打断:“你只想要权势,想要地位,想要孟家位于江北之巅,想要万人仰望。”
“这就是你。。。。。。不!你们孟家所有人的追求!”
“任何阻挡它发生的人,你们都会视为仇人!”
“恨不得将其剥皮抽筋,弃之如死狗!”
“而我就是那个人,对吗?”
“啊?”
李翠莲身体悚然一震,赶忙叫道:“不是的!九溟,你听我解释,其实。。。。。。”
叶九溟却是再次打断,声音陡然而起:“可你们怎么能想到,你们一辈子的追求,于我而言,是多么的可笑和枯燥!”
“事情既然闹成这样,我也没什么可说了,言尽于此,好自为之!”
“别别别!”
李翠莲双手摊开,弯腰哀求道:“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孟家的女婿啊,事情说开就行了,你以后和若雪好好过日子,我们绝不再。。。。。。”
“女婿!说开!”
叶九溟双目如烈焰燃烧,死死盯着李翠莲吼道:“你之前不是说孟家没了我,会变得更加兴盛吗?”
“你不是说没了我,孟若雪的成就会更加不可限量吗?”
“现在,我如你所愿!”
“啊?不行啊!”
李翠莲两眼一黑,差点晕死过去,差点跪下了,哭着摇头道:
“好女婿,我都是开玩笑的,你别当真,千万别当真啊!”
“玩笑?”
叶九溟呵呵一笑,满脸寒霜道:“这个玩笑还真长啊,开了足足七年!”
“李翠莲,你记住,今天是你要将我赶出家门,我尊重你的选择!”
“今天之后,除了孟爷爷外,孟家嫡系与我恩怨两清,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