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稻乐了,作为资深外貌协会成员,面对如此可爱的小正太不搭理,还是人?
“给你,水。”
她故作娇羞,低下头,早已清洗过的小手颤颤巍巍递上一袋水。
自逃荒以来,喻钧起就没见过水,也没见过这么灵动的小姑娘了。他接过水,一饮而尽,还舔了舔唇边的水渍。
“谢谢。”
喻钧起直直看向她,“我叫喻钧起。”
不姓周?这来头肯定不一般。
周稻浅浅歪头,伸出手指,指了指他脖子上挂着的不凡的玉佩,问:“这是什么?”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要戴着它。”
喻钧起看起来丝毫不隐瞒。
名字不凡,样貌不凡,想来这身份也必定不凡。先抱上大腿,万一哪天活不下去,就吃吃软饭,毕竟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嘛。
周稻毫不避讳地牵上他的手,却意外地发现没有被拒绝。于是恃萌行凶,拉得更紧些,美其名曰,你落单了,照顾你。
等回到了大本营,周稻向苏巧艺招招手,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苏巧艺马上由疑惑转变成了怜爱,狠狠地将喻钧起抱在怀里,并称呼道:“可怜见的。”
喻钧起似乎对此还挺受用。
天色渐暗,这邱地昼夜温差大。已经解决口渴的周村人相互依偎在一起以度过寒冷的夜晚。
周稻也在破布烂衫的遮盖下昏昏欲睡,却被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吵醒。
脑中警铃大作,她已经急中生智思考保命方案。
她睫毛轻颤,悄悄睁开一点眼睛,看看来人,没想到竟是白日里送过水的喻钧起,一下子放心下来。
他看起来很纠结,最后慌里慌张地往她的手里塞了点什么,随后马上离开,在不远处安心地准备睡觉。
从这个质感来判断,是狗尾巴草编成的?
周稻明明还没细看究竟是什么,却像喝了碳酸汽水般。
清晨,周稻是被吵闹声惊醒的。
“你别以为你是什么村长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就是因为事事都听从你的,才落到今天这般……这般田地!”
一个瘦脱相的男子,尖声地斥责村长。他似乎还为自己挤出这么高雅的词汇而洋洋得意。
周志文拦着他,着急地跟周村长说:“爹,你先避一避。”
那男子身旁还跟着一个肥胖的女人,在这物质匮乏的年代,也不知道怎么吃得如此大腹便便的。身上的脂肪多,在夏天尤其热。只见那女人不住地擦汗,一边应和着丈夫的话。
好一个夫唱妇随。
周稻一天的好心情都被破坏了,心疼极了周村长煞白的脸。他是个老实人,不懂辩驳。
眼见没有其他人站出来为村长说话,周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准备开口。
“叔叔,这是干什么?大家现在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呢。”
周稻佯装思考的样子,手指摇了摇,“说起来,我昨天好像都没有看到你去搬水呢,是去帮我们找食物了吗?”
那人也许是昨天只顾着喝别人搬来的水了,竟认不出周稻,恶狠狠地对她说:“哪里来的黄毛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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