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个人,天衍宗宗主的儿子,肖永严。听说是从小就被惯坏了。待在那种小宗门里,还真以为自己是天下第一呢。”
肖永严?
席玉不在意地说:“无趣的名字。”
闻言,师烨笑起来:“那你打算怎么办,娇贵的天衍宗少主找夫子告状去了哦。”
席玉睨了他一眼,觉得他这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模样非常碍眼,于是说道:
“我打算让你把地上碎掉的茶壶打扫干净。”
师烨:“……”
他扬眉,忽然又开始笑:“你真的很有意思。”
但可能是老好人当惯了,师烨笑过之后,倒是任劳任怨地去拿扫帚把这一地狼藉扫干净,边扫边说:
“方兄,你小师弟一直这样吗?”
方司宥还在为他刚才那一句“席玉师弟”
耿耿于怀,没好气地说道:
“扫你的,少多嘴。”
“……”
师烨啧了声,没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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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告状这种事情,天衍宗那位少宗主是认真的。
他们还没从学堂离开,就有仙童来传召了。
席玉原本是打算自己去夫子房舍和那个肖严永对峙的,但奈何方司宥跟师烨硬要跟着一起去。
没办法,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就往夫子房舍走去了。
一进门,就听见天衍宗那家伙咋咋呼呼的声音:
“就是他!夫子!就是他拿热水泼我!这等残忍之人,有何脸面继续待在蓬莱岛进学!”
他说的激情四溢:“他今天敢泼我,明天就敢泼其他同窗,后天就敢泼夫子了!”
“这种人就应该把他扼杀在摇篮里!不让他有丝毫机会为非作歹!”
席玉没有任何表情,气定神闲地听着那家伙对他的控诉。
白朴仙长觉得自己耳朵都要被肖永严震坏了,一抬头,又和席玉对上目光。
“……?”
怎么又是你!
席玉回以腼腆微笑。
这一下又被肖永严抓到把柄,他顶着那张被烫的七零八落涨红起皮的脸,激烈地用手指着席玉:
“夫子你看!他到现在都还不知悔改!竟然还在笑!他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白朴仙长听的头晕,一时感到纳闷。
今年这批弟子是怎么回事,以往也没有吵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