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下作,道德败坏,简直不堪为读书之人。
原来是方家,
果然是挤兑,陈延这才解开了心中的疑惑,“方家学子心胸狭隘,与夫子何干?”
陈延道:“夫子宽心。”
“那你家中现在可还在做营生?”
吕夫子关心了一番,“若是无事可做,可到我夫人名下的铺子做工。”
陈延把自家又去了小坊市摆摊的消息告诉了吕夫子,“在那边买吃食更轻松,生意也更好了一些。”
“那便好。”
怪不得这小子前阵子来听课听的少,小小年纪,就牵系家中……吕夫子又起了惜才收徒之心,当然,也有庇护之意。
经此一事,陈家定然是成了方家的眼中钉,方秀才那人他知道,心思有些狠辣,恐怕不会轻轻揭过此事,陈家在川安县根基不深,氏族之内也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
“夫子?”
陈延发现吕夫子一直在发呆,“您在想什么?”
“无事。”
吕夫子摆手,“今日事毕,你先回去吧,下次要是你家中再出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吕夫子绝对是陈延来到这个时代以来接触的最善良、负责、有责任心和同理心的人了。
若他能为官,必能造福一方百姓,为父母官吧,夫子学识也有,怎么……就没中举呢?陈延想不通。
这也让他心弦微微紧绷,看来,科举之路,比他想的更加艰难,他要愈加努力,修炼实力,让实力碾压一切不可能的因素。
…
是夜,吕夫子又同自己的解语花夫人说起了此事,他忧心忡忡
:“未长成的学子十分脆弱,他是我所见极有天赋与心性之人……”
若是因为一些小事而伤,实在可惜。
吕夫人听到方秀才的名字,黛眉蹙起,“师兄怎么变成了那个样子。”
“人心易变吧。”
吕秀才也不懂。
“要我看,夫君你就直接收他为徒算了。”
“不可。”
吕秀才立刻拒绝,“若我是举人还差不多,只是堪堪秀才……”
屡次不第,吕夫子的语气又伤感了起来。
吕夫人实在不喜欢她这黏黏糊糊的样子,推了他一下,“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不如你去问问你那学生缺不缺一个爹算了。”
吕秀才:?
吕秀才:!
他突然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夫人,您可真是太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