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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接受询问的,是孙可怡的丈夫,冯翰。
按照冯翰的说法,他昨天一下午都在自己的工作室里完成雕塑作品。
案发时,也就是晚上八点半到九点半之间,他在工作室雕刻泥塑,工作室的监控是他不在场的证明。
他说:“我和她很相爱,我就要办艺术展了,可惜她看不到了。”
他双手紧握,指尖颤抖着,“如果早知道……早知道我就不赶进度,一定放下手头的工作,不会让她一个人去别墅了。”
“你是如何得知孙可怡死讯的?”
冯翰说:“是继母打电话告诉我的。我还以为她在跟我说笑……我没想到……”
“你认为,会是什么人杀了孙可怡?”
叶臻问。
冯翰拼命摇头,“我不知道啊!她那么好的人,平时不跟人结仇,对下属、对同事合伙人都很好,为什么会有人要害她……我真的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案很简单,也很老套。
无情的警告
暮色已至,城市华灯初上。
叶臻整理好询问结果,递给林北钦查看。
“教授,”
她如捧着作业的学生,等待着他批阅。
林北钦淡淡地看她一眼,说:“谈谈你对案情的分析。”
“现在?”
叶臻猝不及防,丝毫没有准备。
林北钦蹙眉,忽而轻笑一声,“是我节奏太快,你没适应?”
叶臻结舌,不知该说什么好。接手案子不到一天,就算分析出结论来,也不过是凭空的推测。
无法锁定嫌疑人,无法确认精确的死亡时间,还没安排尸检,相关物证还未鉴定,甚至还未完成对孙可怡的人际关系排查……
林北钦面色平静地起身,似乎也不期待她能分析出什么来,只是说:“再给你一点时间,我要看到相关的案情报告。”
“是,”
叶臻忐忑地说。
……
叶臻回到公寓,第一时间打开电脑,整理案情。
零散的线索和物证经过整理,倒是能推测出更多的线索来。报告的初稿完成后,她腰酸背疼地起身,开了电热毯,温好床被,进入浴室放水泡澡。
躺进浴缸里,温热的水包裹身体,许久后,她才觉得舒畅些。习惯性的,她开始思索案情。
奈何终究抵不过困倦,不过一会儿,就混混沉沉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手机铃声将她惊醒,看清来电显示,浑身猛地一颤——林北钦的电话。
她握紧手机,一时有些无措。
况且她现在□□,泡在浴缸里,稍微一点声响,就能弄出水声。就这样和他通话,她会非常不自在。
奈何手机铃声持续不断,就如打电话的人一样,不罢不休。她一咬牙,接通了。